九叔接過菜單,不動聲色的偷瞄著許仙。
而許仙打開菜單的一瞬間直接蓋上,正襟危坐道:“我要一杯咖啡。”
全是英文,真是苦了“老衲”。
任老爺也要了一杯咖啡,九叔、文才有模有樣的要了一杯咖啡。
在等待時,任老爺提起要事,說道:“九叔,關於先父起棺遷葬的事,不知道你挑好了日子沒有。”
“我看你先考慮考慮。”九叔沉吟,勸解道:“這種事一動不如一靜。”
任老爺帶著商人獨有的精明,笑吟吟的道:“我已經考慮清楚了,當年看風水的說,二十年之後一定要起棺遷葬,這樣對我們才會好的。”
“哎。看風水說的話不能信啊。”
站在一旁的文才沒得風景看,拆台道。
任婷婷天鵝頸一揚,抓住漏洞反擊道:“你們說的話就能相信嘍。”
“當然了。”
文才聽的骨頭都酥了,陶醉的道。
許仙很沒存在感,除了看球,也樂的看戲。
秋生、文才滑頭的很,九叔也腹黑,四人之間沒有少坑對方。
九叔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那你的話就可信了?”
“那當然!”文才洋洋得意道。
見氣氛不對,任老爺對任婷婷說道:“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
任婷婷癟了癟嘴,轉動著手指。
許仙暗笑,想著咖啡怎麼還不上。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三天之後動土起棺。”
“我們需要準備些什麼東西?”
“準備錢。”文才接話道。
九叔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看著身邊的文才咬牙切齒道:“你想要多少。”
談到錢,文才可就興奮了,伸出三根手指。
看著九叔威脅的表情,慢慢縮成了雞爪。
任老板笑著圓場道:“小意思,小意思。”
經理走過來,恭敬俯身道:“任老爺,黃百萬來了,在那邊。”
“我要到那邊跟朋友去打個招呼,你們請自便。”
“拿點蛋撻給他們吃。”
服務員端上來咖啡,一白一黑,一罐糖。
許仙端起來聞了聞,白的那杯是奶,黑色的那杯是純咖啡。
任婷婷早就發現三人不識英文的糗樣,趁著爸爸不在,看怎麼捉弄你們。
她端起純咖啡含了一口,又端起牛奶倒嘴一點,挖一勺子糖送嘴裡,漱漱口咽下去了。
挑釁的看著九叔三人,像極偷了雞的狐狸。
許仙看任婷婷傻子一般的操作,搖搖頭,站起身走到九叔旁邊說道:“師父,純咖啡苦。咱們喝不慣,加些牛奶、白糖會好很多。”
“要是覺得還是苦,繼續加糖加奶就行。”
任婷婷臉唰一下就紅了。
她剛才一番操作……呀,羞死了。
勺子將糖攪拌均勻,許仙坐回原位。
幸好,任老板去去就來。
任婷婷羞著臉,她想趕緊離開,對任老板小聲說道:“爸爸,我想去買些胭脂水粉。”
“去吧,一會兒我找你。”
提著小包,任婷婷步履匆匆的離開。
服務員把蛋撻放在桌子上,任老板笑道:“彆客氣啊。”
許仙自覺的先拿了塊蛋撻,給九叔、文才做個示範,咬了一口,甜而不膩,入口酥棉。
他喜歡吃甜食,會讓人的心情愉快。
兩個大人商討著具體事宜。
許仙與文才偷偷摸摸把蛋撻吃了個乾淨。
看時候不早了,四人離席。
“這塊穴叫蜻蜓點水穴,穴長三丈四、隻有四尺可用。”
“闊一丈三隻有三尺有用,所以棺材不可以平葬,一定要法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