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東方,朗朗乾坤。
義莊門前圍的水泄不通,男女老少一臉驚惶,堵在門口七嘴八舌的喧嘩。
許仙一個小徒兒,如同雞對鴨講,村民根本不買賬,鎮不住場麵。
忙碌一晚的蔗姑火氣很大,扒拉開許仙,叉著腰,潑婦般罵街道:“乾什麼、乾什麼。嚷嚷什麼,一群老混蛋,要砸門啊,急著挖墳送自己走嘛,姑奶奶那裡一堆棺材正愁著賣呢,怎麼,給老娘救濟救濟生意!?”
場麵霎時一靜,村民們啞口無聲,推出一老者,他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說道:“蔗姑,我們也是為了活命,外邊到處鬨僵屍,我們來求九叔降妖除魔的。”
“是啊是啊。”
村民們連連附和。
蔗姑不接話,冷冷道:“英哥不在家,請回吧。”
“怎麼可能?”老者重重點著拐杖,氣喘道:“昨日,大帥請九叔去祠堂做法事,小六子親眼目睹。”
人群中的小六子,瘦瘦高高,他舉起手應和道,十分顯眼。
“那我就不知道了。”蔗姑麵不改色道:“許仙,關門。”
蔗姑轉身離開,許仙聽從的關上門。
村民們麵麵相覷,想阻攔又不敢,隻好把目光放在老者身上。
老者渾身顫抖,道道視線如同利劍般紮在身上,今日不僅是求個庇佑。
一夜之間,僵屍遍地開花,尤其是大帥府附近,簡直是僵屍窩。
他們也遭了害,躲躲藏藏,直到天明才逃到任家鎮。
昨天,小六子親眼見到,九叔師徒幾人在大帥府進進出出。
夜裡就鬨起了僵屍,他們要討個說法。
蔗姑的態度,讓老者躊躇,片刻道:“在這兒等,我就不信九叔會見死不救。”
“對,沒錯。”
“九叔一定在義莊。”
“是啊,我明明看見他在大帥府。”
吱——
義莊大門打開,村民們盼望著出現的身影。
正是九叔,他麵帶愧色道:“剛才蔗姑有些失禮,給大家賠個不是。
“大家先在義莊住下,等解決了屍亂,再說其他也不遲。”
村民哄然說好,老者諾諾無言,沒能說出口。
許仙暗暗給蔗姑豎了個大拇指,兩人果然默契,黑白臉唱的非常入味兒。
客房不夠,許仙、秋生搭了個草棚,忙活了一上午,村民們總算有了個遮擋寒氣的地方。
兩人回到廳堂,文才在涼床上不停的動來動去。
九叔與蔗姑在交談,強硬的讓蔗姑改了稱呼,不能叫相公。
兩人在一旁偷偷憋笑。
“英哥,天黑之前能趕來嗎?”
“四目師弟也許能趕來,其他師兄弟……”
九叔思慮片刻,搖頭說道。
托許仙的福,他可以隨時用道印聯係山門,回到義莊的第一時間聯係了山門,說明了情況。
山門傳訊各地門人速速趕往,同傳天下道門,任家鎮有僵王出世,茅山援請天下道友,降妖除魔。
其中四目離任家鎮最近,天黑之前應能趕到。
“僵屍出了騰騰鎮,那毛僵對屍群就失去了約束,它們像無頭蒼蠅亂竄。”
“我們沒有足夠的人手圍剿,待天黑之後,怕不是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蔗姑歎息,愁悶的說道。
複看了一眼秋生,更加煩躁道:“三個人,就算加上四目也力所不逮。”
秋生訕笑著,不敢說話。
知道蔗姑沒把他算進去,無奈的向許仙聳聳肩。
九叔也頭疼,毛僵不等同於僵王,每個等級皆可誕生王族。
對付毛僵放手一搏可擒,但王不可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