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堅滿是不甘的去而複還,在快速解決掉秘曾之後。
他身化閃電,不顧消耗的去追擊亓官悅珂,卻撞上負傷逃竄的烏薄。
烏薄親眼目睹秘曾的慘狀,逃亡時直麵石堅。
他神色慌張,哪敢保留。不顧本源損耗,施展秘法。
身體如同塔羅牌,碎成萬千小人,神態各異,撲向石堅。
唯獨一個小人麵色倉惶,扒開土地,短腿高高跳起,一頭紮了進去。
拱起一個土道,眨眼間消失不見。
一連幾番的戰鬥,石堅也不是鐵打的,早就已疲憊不堪。
化開烏薄的秘法,他也無力追擊,隻能無功而返。
石堅眼神不善的看著多寶道人,若是能拖住烏薄…
多寶道人訕笑的攤開手,表示無奈。
他又不似石堅,不費吹灰之力的拿下同階。
而且,一眉站在那兒感傷,也沒見你說個一二三來。
儘揪著他不放,師兄弟兩人就逮著他薅,他還借了中華盾鞭蠍給一眉。
仔細算來,一休大師得救也有他一份功勞。
而且,若是你倆不攔我,丹丸又豈能被亓官悅珂奪去。
多寶道人在心中誹誹不已,麵上卻愈發訕然。
十來年都是這樣過來的,他是真惹不起這對師兄弟。
石堅麵冷,沒追究多寶道人,偷偷關注九叔神情。
當年事,他也有所耳聞。
見九叔悲慟,他輕咳道:“咳咳,許仙隨我回去。”
九叔瞬間擺脫悲傷的情緒,麵色不悅道:“師兄,這是我的徒弟。”
師尊曾在他與石堅之間猶豫,由誰來考察許仙。
但因石堅新收了一個徒兒,似乎是衣缽傳人,考慮再三便由他來。
近半年相處下來,許仙在他心中與文才、秋生同等。
石堅三番兩次的把許仙帶在身邊,九叔不得不心有疑慮。
雖兩人能一致對外,但對內可是一直不對付。
莫不是,要強留?
石堅臉麵發硬,硬邦邦的回道:“怎麼?我連師侄喚不得?”
九叔啞口無言。
許仙上前解圍,開口道:“師伯當然喚得。”
話是如此說,他人卻站在九叔身後。
九叔麵色一緩,語氣輕鬆道:“師兄,喚他什麼事?”
石堅不語,左右看了兩人,揮袖而去。
“多寶道兄,多謝。”
九叔鄭重的對多寶道人道謝,局麵沒有糜爛,全靠多寶道人支撐。
當的他一拜。
托著九叔的手,多寶道人看完好戲,笑眯眯的道:“除魔衛道,本就是你我的本分,何來道謝之說。”
“不如,讓我借住幾天?”
麵對多寶道人的話鋒一轉,九叔一愣,暗自思索起來。
看來是師兄實力無故變強,引起了多寶道人的好奇。
他不好推辭,沉吟片刻道:“榮幸之至,請!”
兩人談笑風生的離開。
許仙獨自淩亂,怎麼在話題中心的他,一瞬間就沒了關注。
多戲的許仙,磨著下巴自言自語道:“我才是主角啊,沒有幾處筆墨,真的好嘛…”
沒辦法,實力羸弱。
他開始收拾殘局,與眾多修者圍剿流竄的僵屍。
直到淩晨時分,將附近翻了個底朝天,確定沒有再遺漏。
許仙呼了一口濁氣,大功告成。
施施然的回了義莊,文才、秋生忙的腳不沾地,他沒去打攪,鑽回房間沾床就睡,發出輕微的鼾聲。
在睡夢中,他感覺胸口一沉,被不明的重物壓的氣悶,呼吸不暢。
但是,疲倦的身子連一根手指都不願動彈,隻好忍受著“人生不可承受之重”。
……
另一邊,廳堂內。
夜深人靜,石堅大刀闊斧的坐在首位,九叔坐在左側下首。
隻聽,石堅麵無表情的道:“多寶察覺異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