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您見過我?”
“夢中見過你一次。”
老者撫著胡須,看著畢恭畢敬的許仙,滿意的笑意盎然。
而許仙卻滿腹疑惑,猜測是一種道術。
就聽到老者的歉言,“你初來乍到之時,先遇見的小鶴。”
“老夫讓他喂你服用了一粒丹丸。”
“什麼丹丸。”
許仙也不知緊張與否,覺得口乾舌燥。
“金闕噬身苦魂丸。”
“有何作用?”
“服丹者,若成則靈魂純淨、洗去鉛華、天地親和。若敗……”
“就不用老夫多說了吧。”
回想起那片黑暗,許仙哆嗦的低語,“同化、魂散。”
他心中五味雜陳,是該記恨嗎?
可他偏偏沒有怨恨的情緒。
也許是夾了一層九叔的關係,而千鶴道長又是恩人。
即使是彆人安排的,也沒法改變救了他的事實。
他認。
但是也說不上親近,不遠不近便好。
他打眼一瞧,金陽華壇之天浮在眭先鳳身後。
彌勒佛破了法身,留下奄奄一息的盈慕。
眭先鳳,不是神仙勝似神仙。
又聽眭先鳳說,“元宵節,與英兒一同回山吧。”
靈台之上,許仙看著眭先鳳駕鶴西去。
他立在上空,眼神流露著莫名,一動不動的思索著。
“我……是唐僧啊。”
一聲低語,道儘了寒霜。
稍頃,頭顱轉動,俯視盈慕,咒出:
吾奉紫薇,專命北極。
靈文下治,豐都六天之宮。
六宮大魔,隨令郎從。
千端苦惱,考堪無窮,有遵正令,賜賞以功。
保奏天闕,名書帝宮。
依吾旨令,急急追魂,急急如律令!
一個個陰鷲文輪轉,化成一道漆黑的敕令,正麵一個“許”字,背麵書寫“陰王”。
落在盈慕眉心,形成一個符號,陽神之體轟然破碎,融進靈台之中。
隱約間,靈台中有一雙冰冷的眸子,注視著正虛幻的許仙。
陽神入體,許仙驀然睜開眼睛。
蔗姑穩住法壇,三界五營兵馬應是回了,留有三張八仙桌。
他登上高台,盤腿而坐,仰頭看天。
兩人一言不發的等著,上空的戰鬥,將要開啟。
餘下一百二十六個亡魂,黃泉已不複、奈何橋斷了一半,唯有孟婆長存。
九叔手顫身抖,瞥了一眼黑蓮總管,努力保持法力的穩定。
“沒想到鐵石心腸的石堅,還有一個慈悲為懷的師弟。”
黑蓮總管揚起虛偽的笑臉,像個老農不顧有無人答複,自顧的嘮著家常,“閉關這麼久,難得遇見在世活佛。”
言語間儘是嘲諷,說一名道士是和尚,難言的侮辱啊。
他也沒閒著,周身綻放著黑蓮,蓮台中央酣睡著木藕,鼻孔吹起大大的氣泡。
仔細數來,有百千之眾,均有哪吒之相,三頭六臂。
最後一兒童爬過奈何橋,走進鬼門關。
黑蓮驟然而動,木藕凶相畢露,渾身黑炎升騰,快攻九叔。
九叔一桃木分成萬劍,擋住來攻的木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