閭山。
本是一門統屬其他派係的聯盟,門內信仰神靈之繁多、之複雜,難以計數。
因此,派係之間各有差異。
如今,掌門一門血祭外神之事敗露,被宗主所在的三奶派僥幸斬殺。
沒了名義上的領袖,他們當然各自不服。
不願蹚渾水的,早已退出閭山,外出自謀出路。
此時,山中尚存的隻剩下三派。
三奶派、虎門令、梨園教。
行走在林間,回想初入閭山時殘破的樣子,弟子觀望而不靠近。
原來,那些人的表情是戒備和敵意啊。
嗬嗬
閭山石碑之後,正殿之前的山林,全歸屬於虎門令下轄。
他們是家傳修者,規模不大隻有十幾人。
隻因老族長林騫熠是半步出家,在閭山備受推崇。
但如今,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宗主第一個便要拿下,這個半截身子埋進土裡的老家夥。
殺人,自然要撿軟柿子捏。
有了許仙這匹上等馬,除了林騫熠,她誰都不放在眼裡。
宗主大刀闊斧的一腳踹飛小築木門,倒旋著轟進房內,氣勁掀翻遮風避雨的草棚頂。
茅草飛舞,幾聲怒吼跌宕起伏。
“欺人太甚!”
“姓韶的,你還敢打上門來?”
“不知死活”
幾個中年男人頭頂著茅草狼狽的走出來,個個氣急敗壞的怒斥。
其餘小屋陸續走出幾個婦人和十來個半大小子。
他們趕著雞鴨圍攏過來,個個臉色不善。
韶宗主不是聽一些雜魚罵街的,長矛遙指其中一人,橫眉冷言:“趁我心情好,閉上你的狗嘴。”
眾目睽睽之下,男人被一番羞辱氣的麵紅耳赤,音量再次拔高:“韶曼婉,你當這裡是三奶派嗎?我草。”
“聒噪!”
白晝有一點星芒劃過,長矛的紅穗子抽在男人臉上,他險之又險避開矛尖。
“你敢!”
一聲怒斥驚醒呆愣的男人,見眼前的長矛翻滾,他往後仰躺,屁股著地,閃過致命一擊。
顧不上形象,小命要緊,男人就地一滾,手腳並用的爬回婦人堆裡。
他心有餘悸的看著韶曼婉,這個瘋女人與幾位哥哥弟弟戰成一團。
一個婦人驚慌的攙扶著男人:“當家的,你沒事吧?”
男人臉上一片鐵青,甩開婦人的手,斥聲道:“還不快去請父親大人,你想我們哥幾個死在家門口嗎!”
說罷,他抓起一隻病雞,隔空畫“退”字,手腕轉動七遍已成,對準騰挪的韶曼婉,再畫一個“艮”字。
病病歪歪的公雞一瞬間變得精神奕奕,蔫吧的雞冠挺立,它精力充沛的在男人手中掙紮。
腫瘤搬運術。
已成!
躲閃的韶曼婉如遭雷擊。
她麵色一白,詛咒在體內滋生,身體時不時地顫抖著。
幾兄弟心靈相通,動起手來毫不留情。
他們善用火行。
隻見,林家大哥扭動著富態的身體,不消片刻就在臘冬寒月出了一身的汗水。
汗珠脫離肌膚,在空中綻放出橘紅色的光芒,照亮韶曼婉臉上新長出的一顆腫瘤。
轟!!!
韶曼婉長矛一劃,天空被一分為二,拉下一層水波攔下火珠。
她察覺體內的毒,正進一步侵蝕五臟六腑,抬手封禁幾個穴位,滯緩毒物的蔓延速度。
她最恨這個排行老三的狗東西!
每次都在咒術吃儘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