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凝霜打斷了許仙的話,手指調皮的從他的下頜線滑到肚臍,然後又反複地彈跳上去。
她知道相公接下來說什麼。
相公不是要養一隻金絲雀,也不是要保養一個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花瓶。
隻是。
隻是,她太弱了。
她自己的腳步,無法跨越那道橫亙在兩人之間的境界鴻溝。
她始終不能與他並肩作戰。
儘管如此,她很開心。
在她中了胭脂鋪的埋伏,麵臨絕境之時。
許仙就如同曾經講給她的話本那樣。
身披金甲聖衣,駕著七彩祥雲,從天而降。
紫霞仙子猜中了故事的開頭,而敖凝霜則是猜中了故事的結局。
她的意中人為他理出一片戰場,所鬥之法的波動無人察覺。
世人紛擾皆無關,她儘情地去戰鬥,戰的酣暢淋漓。
他懂她,便足矣了。
她知足。
她也知道,在自己拚殺時,相公有多心疼。
可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願望,他咬著牙不插手,直到她喚他。
敖凝霜知足常樂,笑道:“姑媽、秋師兄走了,你就不用偷偷去百樂門了,我幫不了你,可不能拖了你的後腿。”
“我等你。”
“你若三五日不回,我便等七八天。”
“若是九、十天還不見你,我來尋你。”
她用玉手芊芊橫在唇間,堵住許仙的話。
敖凝霜的眼神溫柔如水,她柔柔道:“相公,我隻有你了。”
“你不能拒絕我,因為我不會答應的。”
嬌妻如此,夫複何求啊!
她媚聲的低語道:“相公……”
手指越過肚臍。
許仙頓時精神煥發,與她熱烈擁吻,無法言語。
他手托著軟玉
“咳咳……”
香檳嗆到喉嚨,幾乎要倒灌進鼻子,他連忙拿起手帕擦拭去酒漬。
許仙揉了揉腮幫,感覺酸酸的,他慢慢活動著辛苦的舌頭。
想著,他突然壞笑一聲。
敖凝霜哪經曆過這些花招,她白日求愛,便事事依他。
一時潮水如柱,幸福上天。
現在癱軟在床,全身酸痛難忍,酸酸麻麻的,連一根小指頭都不願去動彈。
而且,不僅他如此,敖凝霜的腮幫也好不了哪兒去。
互幫互助嘛。
思緒萬千,回味無窮,他便有些坐不住了。
於是,他努力眨了眨眼睛,強打起精神。
他觀察著百樂門新添的警衛,其中半數竟是修者,甚至還有十幾位山居。
那位冷峻的高副官,正在二樓與三樓的夾層處。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二樓的舞台,燈光下的蘇珊小姐身姿妙曼,如同一隻花蝴蝶翩翩起舞。
少布料的舞娘服套在傲人的身體上,又在如夢似幻的舞姿中顯得格外誘人,讓人的視線深深融入肌膚之中。
她僅在二樓演出一場,便吸引來了各界人士,卡座座無虛席。
高副官悠然自得的喝著咖啡,目光落在聚光燈下的舞女身上。
他輕輕敲擊著杯柄,杯沿遮住勾起的笑容,他打了個響指。
“高副官。”
領班趕緊上前,低頭哈腰道。
“蘇珊小姐,明天有空嗎?”
“有空、有空。”
瞥了一眼大汗淋漓的領班,輕笑道:“不用緊張。”
他指了指天花板,說道:“不用去頂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