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黨國作為獵人,真的知道獵物的反擊嗎?
地底下的汙染源,正在孕育著一尊強大的外神。
閭山的墮神者都已經難以對付,何況是一尊外神,祂同樣也是神靈。
人類與神靈對抗?!
他們並非商紂王,亦非弑神者!
然而,三五凡人卻認為他們把控著局勢,些許的波浪無法撼動大船的穩定。
但他們並不知道,當亓官悅珂身死後,他們將會麵臨怎樣的恐怖。
不然。
他們怎搞如此氣定神閒的垂釣。
許仙為一個曾經的敵人暗自神傷,他想到武陵背著自己逃命的敖凝霜。
這一刻,她們有著驚人的相似。
或許!
亓官悅珂之所以沒有立即動手,也在等他做出抉擇吧。
九叔教導他明辨善惡,蔗姑教給他如何去愛他人,敖天龍教會他要重情重義,敖凝霜教會他要包容。
亓官悅珂是要教他冷漠無情嗎?
他探究的視線與她的笑容交彙,似乎是在告訴自己,他的猜測並沒有錯。
那麼,小師侄,你準備好做出選擇了嗎?
火車應該駛向哪一處軌道呢,是奔赴一人身亡的軌道,還是萬萬眾生的方向呢?
她很期待啊!
亓官悅珂眼中的笑意愈發濃鬱,高興的不住抖動著腿。
陳石叟與三方勢力頷首示意,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壓了壓手掌。
在此刻的百樂門中,除了樓外、一樓尚有鬥法之外,其他地方都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
亓官悅珂在等,她等小師侄。
黨國在等,他們不甘計劃落空,等茅山餘孽現身,僅僅一個許仙遠遠不夠填飽肚子。
隻要,他不跑。
樓上的出家就不急於去對付他。
而,唯獨邪神不想、不願等。
祂迫不及待的想要出世,將這個世界拉入詭異的樂土,進行一場不祥的狂歡。
可是,蟲海的血液數量遠遠不足以滿足胚胎的需求,它需要大量更高質量的鮮血。
祂向虔誠的信徒低語道:“血!”
“殺!血!殺!血!”
這些個單字音吵的亓官悅珂腦袋嗡嗡作響,她煩躁的將腦海中的那個粉色影子給拔除。
然後,將祂蹂躪成一團,堆在一角,陽神對其一頓手打腳踢。
忍了你個雜碎這麼久,挨一頓打也不過分吧!
之後,她舒暢的拍了拍手,心情又變得愉悅了。
邪神:你沒事吧????(?д???
亓官悅珂笑盈盈的鬆開柔順的秀發,像是拉緊的皮筋般鬼彈開。
她用手掌抵著下巴,嘴裡哼著小調,正是李冉小姐登場的歌曲。
“小冤家,你乾嘛,像個傻瓜。我問話,為什麼,你不回答。你說過,愛著我,是真是假。”
許仙知道這首歌。
而正是這首歌,他注意到把李冉小姐從天花板扔下來的人,是一個朋友。
亓官悅珂,你也可以成為我的朋友。
他低喃道:“我親愛的朋友,你可以去死嗎?”
轟!!!
出家階的氣勢直衝雲霄,毫無保留的釋放出去,虛勢猶如實質,脆弱不堪的牆壁再次遭受重創。
虛雲法師被這股強大的氣勢所懾,一時分神,被亓官文鬱抓到一處破綻。
他迅速抽出自己背部的龍骨,宛若金鐧一般,狠狠地抽在虛雲法師的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