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環顧一圈,沒有女人的身影,心中頓時充滿了不安。
當他不自信的想要求助同門時,他看到幸災樂禍的洋人,麵上瞬間一漲,紅了半邊臉。
他掩著開始發疼的臉,羞憤的抬頭,陳石叟的腳骨又在滴血,都落在自己臉上了。
他急切地問道:“陳先生,您有沒有見過一個女人?”
陳石叟輕輕摩擦著椅子的扶手,略微為難地回答道:“大敵當前,多泓道長竟然還想著女人……不太好吧。”
聽到這話,多泓臉上閃過一絲惱怒。
他連連擺手,卻未曾注意到自己的臉上甩飛了一塊塊皮肉。
但是,心底卻又由來的浮現亓官悅珂曼妙的身姿。
他壓著突然翻騰的怒火,難為情道:“我、我沒想女人。”
為了避開陳石叟促狹的目光,他再次將目光投向戰場,默默數了一下人數。
應該有幾位師兄來著?
白骨手不停地撓了撓瘙癢難耐的臉,仿佛那裡有著無儘的癢意。
隨著抓撓,竟刮下了一層臉皮,右眼的眼珠失去了支撐,也從骨縫間漏了下去,墜在胸前。
他突然感覺眼前一片漆黑,下意識叫道:“陳先生,不要關燈。”
然而,這一張嘴,再也合不上了,左眼的眼珠也遭了殃,生生被抬起的顴骨擠爆。
原本穩定的視線陡然旋轉,多泓慌亂的伸出手想要保持平衡。
但是,這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他的左腳彆右腳,摔了個狗吃屎。
多泓全身一麻,身體扣在地上薅都薅不下來,他索性將右眼甩了出去。
他疑惑問道:“陳先生,你怎麼在天花板上呢?”
陳石叟沉吟片刻,然後緩緩地回答道:“也許……是風景不錯吧。”
“好吧。”
多泓的眼球動了動,試圖看清其他地方,但是他什麼也看不見,隻有看到陳石叟。
他不死心地問道:“你真的沒有看到一個女人嗎?”
“看到了。”
多泓的語氣一下子興奮起來,焦急地問道:“在哪兒?”
他突然連陳石叟都看不見了,急切連連追問道:“陳先生,在哪兒?”
陳石叟抬起手掌向下壓,示意他稍安勿躁,波瀾無驚道:“一、二……”
“三!”
砰!!!
天花板破碎,一個倩影狼狽的從中落下,在空中極力扭轉身軀。
她寒眸擇人而噬,與陳石叟錯過時,屈指彈出一粒白卵。
“你敢!!!”
黑兜帽大喝,音波吹過碎石,卻對那顆白卵無濟於事。
他悶哼一聲,墜落的身體瞬間加速,穿過破碎的天花板。
千鈞一發之際,他擋在陳石叟身前。
氣浪掀開了他的兜帽一角,露出了青色的胡渣下巴,嘴唇上還有一道斷痕。
他咆哮一聲,一道道菱形的金光迅速浮現,頃刻間組成一麵金盾。
白卵觸碰到盾牌後,迅速膨脹成七八米的蜚蛭。
祂振翅撞向金盾,然而並未產生預料之中的衝擊。
青渣男子輕咦,疑惑的看著沒有變化的盾牌。
難道是圍魏救趙的策略嗎?
不對!!!
他瞳孔地震,身體猛地暴退,不慎撞到了身後的陳石叟。
驀然一驚,下意識出手護住陳石叟,因此未能完全避開金盾中冒出頭的蜚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