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輕輕闔上手中的《推背圖》,口中呢喃道:“香港嗎?”
“呼——”
他長籲一口氣,表情有些掙紮。
現在自己要去香港找文才嗎?
儘管這些日子以來,他對於外界的動蕩局勢有所耳聞,但卻仍舊是霧裡看花。
由於他和亓官一族在上海的所作所為,導致黨國偷雞不著蝕把米。
蔣某人徹底暴怒,下令全力清剿茅山遺留在世間的力量。
同時,位於東南亞的亓官一族遭遇不明力量的襲擊,死亡慘重。
亓官文鬱知道這是黨國的報複,但是沒有任何證據譴責蔣某人。
襲擊的人沒有佩戴任何證明身份的標誌。
許仙感到愧然,亓官悅珂卻不以為然,仿佛受襲的不是亓官一族。
這個瘋女人,當時毫不猶豫的踏入他人設下的陷阱之中,此刻又對此事無動於衷。
冷血嗎?
許仙不知道,但是“瘋”是一定的……
或許,她在自己出場之後便從未考慮過死。
否則,這場儺戲本應該在百樂門上演,而非在貓仙世家。
畢竟,在亓官悅珂名聲鵲起之前,儺戲曾一度是她實力的象征。
而她在吞服寶色噬道幽,並突破境界,步入出家階之後。
在有足夠的把握之後,她方才真正禦使蜚蛭,實力得到了大幅度提升。
但是。
許仙捫心自問。
究其原因,有極大原因是儺戲的前搖太大,不適合以少打多的局麵,極容易受到乾擾和阻擊。
這麼一琢磨,九叔、石堅以及多寶道人在奪取寶色噬道幽丸之時。
他們是放了一個太平洋啊。
給亓官悅珂足夠的時間,讓她跳儺戲、喚祖靈。
他們甚至還故意表現的難以對付,大呼小叫的。
合著就他一個小屁孩被蒙在鼓裡,誤以為亓官悅珂是茅山的死敵、大反派。
騙子!
可惡!
話又說回來,那位神秘的女人又是誰呢?
當他們三人麵對她時,仿佛奶老直麵自己、亓官悅珂和貓先生一般,生死皆由她掌控,隨意拿捏。
他向愁苦的貓先生問詢道:“貓先生,怎麼樣?能處理嗎?”
它深深地凝視著一團不斷繁衍、擴散的汙染。
猶豫片刻後,輕輕搖搖頭。
兩人都是一籌莫展,在思索怎麼才能徹底根除這種汙染。
或者,暫時將這塊區域劃分為禁區。
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許仙突然想起了金鐃中的黃皮子,奶老正是利用書中妖來壓製汙染源的。
那就問問“專家”?
於是,他立即取出金鐃,輕輕敲擊了幾下,然後用力搖晃,聽著裡麵傳來的“duangduangduang”的聲音。
他那雙烏黑明亮的眼珠子飛快地轉動著,臉上露出一抹壞笑,低聲道:“黃皮子,我們不妨做筆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