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絞殺著山居階的陰陽師,他們連召喚式神的機會都沒有。
風過,人死。
清風無形,在空中的速度極快,瞬息間連殺六人,山居、神仙都有。
崗村呐邊驚慌失措的往人多的地方躲藏,怒吼道:“彼を止めろ!”
他們都是崗村一族的陰陽師,紛紛湧上前,誓死要保護大郎的安全。
召喚出一隻隻奇形怪狀的式神,它們攔在清風徐來的必經之路。
但是,他們謀劃的是一位半步出家階的性命。
困獸猶鬥,何況是人?
無論是木絞、水淹、雪刀,清風全盤接受,隻為一心殺敵。
與此同時,三大式神回過神來,拋下焦灼的出家階戰場,皆是怒吼一聲。
它們各施手段,冒著空間破碎的風險,追逐著那縷觀主所化的清風。
還未到近前,清風驀然一止。
刺啦——
刀鋒的金戈之聲方在天地之間顯現。
崗村呐邊身前的正太緩緩收刀,夢幻的瞳孔流露著一絲憂鬱。
劍柄上刻有十六瓣菊花,刀名——菊一文字則宗,乃大快刀二十一工之首。
刀身長而薄,鋒利無比,皇室所用,倭國之國寶。
新天皇感念崗村一族從龍之功,特將其賜予崗村一族的小兒子崗村柘梨。
哢……
刀歸鞘,僵直的清風頓時溢散,仿佛束縛的力量突然消失了一般。
風本無色,觀主化作的一縷清風逐漸趨於無色。
陰陽師們吞咽了一口驚嚇的唾沫,僵硬的看向麵前的小怪物。
觀主身死的風過,吹來了的涼意驚醒了眾人。
他們紛紛單腿下跪,強忍著懼意,顫顫抖抖道:“次郎……”
即使三位半步陰陽少允,他們雖然沒有跪下,仍然垂下頭,渾身發抖。
在崗村一族,惹怒族長、太郎頂多會受到責罰,即便引起次郎也不用太過驚慌,他一般懶得與他們計較。
但是,要是因為太郎的事情而引起次郎的怒火。
選擇玉碎都會比承受次郎的手段更為明智。
況且,次郎是新天皇欽點的菊一文字則宗的執刀人,擁有先斬後奏的特權。
予生予死,求死不得,如何不令人懼怕。
隻是,崗村柘梨的眼中隻有一人,他完全無視請罪的陰陽師們。
轉過身看向崗村呐邊,擔憂的說道:“歐尼醬,你沒事吧?”
可換來的卻是崗村呐邊厭惡的表情,他對著陰陽師說道:“起來吧。”
陰陽師們皆是渾身一震,臉上浮現糾結之色。
太郎之命不能不聽,但是次郎餘怒未消,他們又不敢起身。
一時之間,無人動彈,即使肉山吃膩了死人,隨手抓了一個陰陽少屬塞進嘴裡。
他們聽著嘎吱嘎吱的咀嚼聲,渾身冒汗,身體忍不住顫抖。
即便如此,沒有一個人敢起身。
將這一幕儘收眼底的崗村呐邊徹底被激怒,他身為長子,威嚴卻不如一個幼子。
他怎能不怒!
但是,他不能在外人麵前對崗村柘梨發怒、訓斥。
原因非常簡單。
次郎是菊一文字則宗的執刀人,是新天皇選擇的門麵,是那頭惡魔的眷屬。
他隻能轉移怒火,冷冷掃視遠方的戰鬥。
肉山在“大腿”的安撫下加入了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