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亓官悅珂的手指緊緊扣住,將手中的紙張握搓成一團。
她的麵色如同覆蓋著一層薄霜的冰湖,冰麵下暗流湧動,又似積壓已久的火山,隨時可能爆發。
殺人!
惟有殺人,方能一泄心頭的怒火!
小師侄,且等我!
她如風般散去,吹向大洋彼岸。
獨留北山兩座空墳,以及不遠處任家鎮裡的嘶鳴。
邪祟與她何乾。
白皮豬竟敢設伏她的小師侄,她定然讓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
“敖姑娘……”
陳先生推了鼻尖的圓框眼鏡,欲言又止道:“這個消息不一定是真的。”
“萬一是敵人的圈套呢。”
敖凝霜隻是笑了笑,沒有回話。
她背著一柄重劍,將頭發盤了起來,戴上金簪,堅定的朝外走去。
陳先生沒有再勸解,默默目送“穆桂英”離開根據地。
他沉默的凝視著那個逐漸朦朧的背影,觸動道:“西門秦氏女,秀色如瓊花。”
“手揮白楊刀,清晝殺讎(hou)家。”
“羅袖灑赤血,英氣淩紫霞。”
秦氏女幸偶大赦天下,免去了死刑。
祝你好運!
陳先生幽幽一歎。
他突然想起來什麼,惱怒的一拍腦門,急忙跑向毛先生的住所,爭取能派出一批隊伍前往去營救。
……
“陳先生。”
“嗯?”
陳石叟從情報上抽離,疑惑的抬起頭,望向坐在一旁的福禹。
他嚴肅道:“倭國的邪神必須要儘快解決!”
“哦。”
陳石叟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隨之低下頭,專注著手中的情報,似乎上麵的內容比邪神更有吸引力。
他逐字逐句的翻看。
一遍、兩遍、三遍……
福禹的耐心被消磨殆儘,他再也忍不住了,拔高了聲音,強調道:“陳先生!”
“倭國的新神要是失控,倒黴的一定是我們!”
“無論是西方的惡虎,還是這頭養不熟的白眼狼,他們一定會先咬我們一口,再去分配各自的對手!”
“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中華大地再次陷入炮火的沼澤之中!”
他怒發衝冠,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陳石叟不吃這套。
他無動於衷,仍然翻看著手中已經讀爛的情報,淡然道:“道長,多寶道人不是出發倭國了嗎?”
福禹陷入了沉默,陳石叟的辦公室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
“嗯?”
陳石叟發出一聲疑問,他終於舍得抬起頭,看向臉色難看的福禹。
嘴角一沉,不怒自威道:“出了差錯?”
“……嗯。”福禹歎息道:“我們錯估了邪神的實力。”
“根據現有的情報,那位邪神曾與山居階的聖殿騎士鬥得難解難分。”
“因此,隻有多寶一位出家去了倭國。”
啪——
陳石叟霍然起身,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他冷冷的凝視著福禹,含怒道:“一位出家?”
他指派三位出家階前往倭國,執行斬殺邪神的任務。
怎就一位出家。
靈寶是公然違抗命令,按軍律——當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