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行以法禦術,以術驅天地靈氣,不傷己身、不損本源。
以武入道的耿飆飆以正向扣動人體的門戶,從而開啟七大脈輪,入法路,再將脈輪轉為一個個氣海,融精氣神自成陽神。
納神於天地人三穴,歸修者一途。
小曼則是恰恰相反。
她逆轉七大脈輪,從門外推開人體的門戶,釋放門內的神明,掌握教化之力這等神異的異能。
不過。
她不知修行之法就盲目的打開人體門戶,會致使門戶無法正常關閉。
人體內藏的神明肆意的釋放能量,會打破人體內循環的平衡,導致兩種極端的後果。
死亡!
強大!
人體就如同一座生意場,供小於需時,自會逐漸變得強大,而當供大於需時,承納的容器就會崩盤,落了個生生撐爆的下場。
教宗統治西方精神世界千載,對以前的修行路、修行法都是有所記載的。
小曼在研究院的陪同下,她有了翻閱藏書的資格,在望不到儘頭的一排排書櫃中,模棱的知曉些許古法。
為了避免自己爆體而亡,淪落成這種淒慘下場。
她將自己的主人格放逐到心世界,讓第二人格主宰自己的身體。
再巧用教宗慣常的手段,足以欺騙信仰的傳統手藝,欺騙自己的門戶。
給人體的門戶製造出一種關門的虛假信號,驅使大門關閉。
但是,這種虛假的關門並不牢靠,隨時可能失控,屆時會愈發的糟糕。
因此,小曼的主人格鮮有出現,身體全權交給第二人格,她薄弱的門戶並不能完全將神關押進氣旋之中。
她的教化之力仍然會溢散出來,而且第二人格並不能控製自己的力量,甚至都不知情。
所以,小曼的親和力就是由此而來。
即便她此刻站在滿地奇特的刑具中央,手持的鋼鞭染著紅色,在詭譎的氣氛之下,她身上流轉的氣質仍然有著難言的柔和。
她了解中華民國的曆史,知道負荊請罪的典故,所以她複刻了這一個典故。
麵前的夫人赤著身,躺在柔軟的床上,雪白的後背布滿了血淋淋的鞭痕。
浸染成紅色的秀發蓋住富貴的臉頰,也漸隱去發絲間那張充斥著複雜的情緒。
嬌柔的身軀微微顫抖,發出若有若無的痛吟音。
小曼沒有殺夫人。
她擦去臉上的血跡,冷冷的望向窗外。
那名前來清理隱患的聖騎士從府邸裡走出來,一步一步踏入濃霧的世界。
霧中偶爾會閃過一道靈光,緊接著就會出現聖騎士的身影。
霧色將聖騎士的甲胄染成黑色,猶如一頭猙獰、嗜血的野獸,斂去一身的嗜血和殺戮,謹慎的尋找著獵物的弱點。
隨著靈光被抹去,聖騎士的身影也逐漸被濃霧掩去,自下而上的消失。
當餘下胸膛以上時,聖騎士突兀轉頭,麵向府邸,直直凝視著。
小曼一愣,她覺得聖騎士在注視自己,遲疑的在胸口劃出十字,祈禱道:“源天主保佑你。”
低垂下來的再次抬起,濃霧中已經沒了聖騎士的身影。
隨著他的消失,小曼再也看不清另一個世界。
她自然不可能知道,那位與她交談的聖騎士,甲胄之下是何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