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遊!”看著後院的酒窖,邊月容一聲怒喝。
她不過是返回雲州邊寨幾天,回來竟然發現自己的靈酒原漿少了一半。
即便方少遊拿去泡澡也不可能廢掉這麼多的量啊!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枉她如此信任,還告訴了方少遊如何解開店鋪大門的禁製,沒想到他居然將自己的原漿偷了一半!
他究竟偷去乾什麼?
賣就不用考慮了,這一半的原漿差不多可以勾兌三千壺靈酒,就他那個小檔口,半年估計也賣不完。
難道是喝了嗎?
那也不可能啊,師兄弟三人,從早到晚醉生夢死,也不可能五天喝了三千壺啊。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方少遊窮瘋了,將她的靈酒原漿給賤賣了!
想到這些,邊月容一瞬間火冒三丈,衝到後院提了一把大砍刀就出了門。
大砍刀是邊寨族人用來砍樹的,不算法器,隻是在普通的砍刀上紋了鋒刃符,削鐵如泥。
不過用上一段時間符籙就會失效,連砍刀都會碎裂,正好用來活劈了方少遊。
氣衝衝地剛奔到方記酒檔門口,眼前的情景讓邊月容傻眼了。
酒檔門口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不說,還有至少三四十人在排隊,張秀全坐在那兒記賬收靈石,而何大猷正在出靈酒。
旁邊還站了個胖子扛著一杆幡旗在栽瞌睡,但唯獨沒有見到方少遊的身影。
邊月容走到旁邊問道:“方少遊在哪兒?”
“哦,月容姐,他……”張秀全正要回答,轉頭卻看見了邊月容手上的砍刀。
張秀全一時怔住,緊張地問道:“月容姐,你這是?”
邊月容撇撇嘴,將砍刀放在門邊,問道:“他在哪兒?我找他。”
張秀全這才放下心來,回道:“方師兄在後院睡覺呢。”
邊月容冷哼道:“你們乾活,他睡覺,可真是個甩手掌櫃。”
張秀全為方少遊說好話:“不是,方師兄整晚都在乾活,白天就讓他多睡會。”
睡個屁,先將我的原漿還回來!
這話她倒是沒有說出口,不過心裡隱隱有了一些猜測。
隻是,她真的很難相信這個猜測,這才過了幾天,怎麼能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以,一定要當麵問一問。
若真是如此,那或許靈石的事情也不是多大的問題了。
後院的角落裡,支了一張竹床,方少遊擺了個大字橫躺在上麵,周邊還橫七豎八的放著許多酒壺。
年輕人嘛,血氣方剛,睡覺難免會有一些很正常的反應。
邊月容進來一眼就瞧出了異常,俏臉刷地一下就紅了。
她背過身去叫道:“方少遊!”
呼……嚕……
“方少遊!”
呼……嚕……
邊月容從地上撿起個酒壺,隨手就扔了過去,呃,或許不是隨手。
因為酒壺不偏不倚,剛好砸中了異軍突起……
“哎喲!”方少遊一聲驚叫,護著二弟猛然坐起身來,痛得眼淚水都淌出來了。
邊月容一下子囧了,連聲道歉:“啊!方小弟,對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呸,這麼大條你還叫小弟?
方少遊哼哼道:“哎喲……月容姐,你這是要讓我斷子絕孫啊!”
邊月容紅著臉回道:“哎呀,我真不是故意的,誰叫你睡得像頭豬,怎麼叫都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