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日,刁時茂均帶人前來方記酒行進行滋擾,讓何大猷煩惱不堪。
果然店堂中沒有了酒壺,刁時茂便帶著一眾潑皮在門外阻擾,但凡有買主靠近,就被他們給轟走了。
何大猷隻能讓新招的幾名師弟遠遠地躲在周圍,見到被轟走的買主就追上去記下地址,然後晚上再一戶一戶地送過去。
方少遊就想啊,要是有個網購平台多好啊,大家都在平台上下單,自己搞出個配送部就成,讓刁時茂及其狗腿天天在門外乾打秋風。
可惜,在雲漢仙界完全不具備這個條件。
哪怕是煉氣三層以後,可以煉製使用的傳信符也隻是單向的,沒有即時互動的功效,更沒有統一支付的方式,隻能是空想。
如今方少遊根本不能在二界城總號直接出麵,隻要露頭立刻落下口實。
方記若是跟他粘上關係,就隻有關門歇菜的份兒。
但是如此折騰,總號每日出貨量大減,從原先的五百多壺,驟降至五六十壺,僅餘十分之一。
一方城與三水城的銷量雖有所增加,但依舊無法彌補總號的損失,照此進度,一月內籌出三塊橙靈石幾無可能。
思來想去,方少遊覺著隻能依靠六皇子的一萬塊靈石了,趁著總號銷量低迷,儘快灌裝出一萬壺靈酒親自給他送去,當麵講講困難訴訴苦,請他千萬彆壓款,儘快給自己結賬。
第三天一早,何大猷剛將店門打開,刁時茂便已經帶人守在門外了。
自從被邊月容砸了腦袋後,他便記恨在心。
為了打壓方記,這廝如瘋狗一般,天天親自帶隊堵門,誓要將邊月容的酒行乾倒閉方才罷休。
“小雜種,還敢開門?今天我讓你一壺酒也賣不出去!”刁時茂站在門口對著何大猷一通叫囂。
何大猷口舌不利,對刁時茂不予理睬。
新招的小順、小陳、小寶惴惴不安地看著外麵,昨天他們在周邊登記買主,結果被刁時茂的潑皮發現,一頓好打,今天都不敢出門。
“何師兄,他們堵著門,我們怕是出不去。”小陳擔憂地說道。
何大猷歎了口氣,說道:“你們先,先去後院,灌,灌酒,等等,再看吧。”
話音剛落,卻見遠處走過來一隊十多人,個個身形健碩,為首之人是一名皮膚黝黑的中年壯漢。
何大猷眼尖,發現邊月容也在隊伍中。
哎喲,月容姐真把老爹給請來了不成?
看著一行人臉色凝重的樣子,直覺告訴他恐怕要出事。
“快快,小寶,從後,後院翻,翻,翻牆出去,趕緊通,通知方,方師兄。”
小寶個頭雖小,但身手敏捷,連滾帶爬地翻過院牆,直往青鹿峰奔去。
一行人快到方記酒行的門口,刁時茂見到,大聲阻止:“站住,此店是我開,此路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睡棺材!聽見沒有,誰也不許……”
話沒喊完,他看見了人群中的邊月容,嚇得吞咽一口,後麵的詞兒就喊不下去了。
皮膚黝黑的中年漢子轉頭問道:“阿月,他說這家酒行是他開的?”
邊月容氣惱說道:“他放屁,是我的。阿爹,彆信他的,就是這些壞蛋堵著門不讓我做生意。”
中年漢子皺著眉頭,額頭上有一個清晰的“川”字。
“阿月,我早就跟你說過,生意不好做,你就是不聽。”
邊月容嘟著嘴哼道:“我的生意本來蠻好的,若不是他們故意找碴兒,我一日就能賣出十幾二十壇原漿。”
中年壯漢額頭上的“川”字頓時舒展,驚訝問道:“當真?”
“當然是真的,他們就是眼紅,才堵我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