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方少遊修煉禦劍術,也不能說完全不能飛。
隻是每次當他跳上飛劍的時候,自身的靈力就像開了閘的水庫一樣,完全不受控製地瘋狂向飛劍灌注。
然後,他還沒想清楚往什麼方向飛,飛劍便已經以極快的速度竄了出去。
五十米,最多五十五米,靈力耗儘,接著摔成狗啃屎……
用靈石補充了靈力後繼續,結果一樣。
再補充,再一樣。
換了一柄劍,還是一樣。
再換了一柄劍……
這是為什麼啊?方少遊感覺自己要崩潰了。
咱可是帶著金手指的穿越者啊,為什麼連最基本的法術,禦劍術都練不出來呢?
當然,速度確實快,近乎於閃現一般的速度。
可這有什麼卵用?他又不是玩雜耍,他要是來去自如,逍遙自得。
想他方少遊是注定劍指蒼穹,馳騁天地的人物,禦劍術都搞不定,還飛個屁的天。
這件事方少遊當然沒好意思跟幾位師弟以及邊月容說,可耐不住大家好奇啊。
以方師兄的為人,能禦劍飛行了,那還不使勁地顯擺顯擺?
咦,都過去好幾天了,劍都買了好幾柄,怎麼還沒有見到方仙人從天而降的瀟灑英姿?
每日隻見到方師兄滿身塵土,來去匆匆的步行身影,如此打破傳統,有違祖製的現象,終於引爆了眾人的探奇之心。
這一日,費袌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方師兄,你的禦……”
方少遊立刻打斷,語氣嚴肅地批評道:“胖子,這兩日大猷與秀全公務繁忙,就你閒得沒事乾,你應該主動幫他們多分擔。
以前你扛旗的時候三大城滿街跑,現在也要如此行事,總號分號都轉轉,不要隻守著一方城的一畝三分地,眼睛裡要有活兒,要有大局!”
費袌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其他人不敢問,邊月容敢啊,她可不是方少遊的什麼師弟師妹,她是方記的大股東,白酒原漿供貨商,一等一的實權派。
“方小弟,大夥也就是關心你,你都已經煉氣三了,這禦……”
方少遊再次打斷:“月容姐,你知道你為什麼一直卡在煉氣二層的巔峰上不去嗎?”
邊月容被問的一愣,反問道:“為什麼?”
“因為你根本沒將靈力用對地方。”
邊月容聽得更疑惑了,問道:“我怎麼沒用對地方?”
方少遊指著大胸說道:“你看你都用在哪兒了,你看看你都用在哪兒了?”
“你!”邊月容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惱羞成怒,上來就要掐人,方少遊轉身就閃人了。
雖然插科打諢成功阻止了眾人的探問,但禦劍術的問題終究需要解決啊。
然而對於天生天養的青鹿峰弟子來說,想要找個人指導自己修行,根本沒可能。
方少遊感到心情黯然到極點,雖然修仙是為了長生,可人不是為了活著而活著,是為了瀟灑自在地活著而活著。
不能禦劍飛天,這仙還修得有個屁滋味啊!
夜黑星疏,心情寂寥。
方少遊漫步上山,來到映月譚邊獨思靜靜。
“不要問我靜靜是誰,我特麼也不知道靜靜是誰!”望著清澈潭水中的一輪明月,方少遊忍不住哼了一句。
“那麼靜靜究竟是誰?”耳邊忽然響起了女子說話的聲音。
方少遊又被嚇得心中驚叫!
一側頭,發現龐虞不知道何時又站在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