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愛聽好話,依洛是女人,自然愛聽好話,她聽過李天明的話,感覺到心裡甜甜的。
說:“我跟你的想法一樣,我也要把你好好地供起來,對了,天明,說到供起來,我倒是想起了林竹寺,在林竹寺高炮連背後有一座小廟,又破又爛,好像沒有人管,我們哪天去修築整一下,可以嗎?有人建沒人管,這叫始亂終棄,不好的現象,絕對不好的現象。”
李天明是一個私塾先生,向來不相信迷信,不相信菩薩,甚至不相信命運,說:“人活在世上,要注重人的思想,把人的思想寄托給幾個泥菩薩,有什麼意思?依洛,以後呢?少去拜菩薩。”
依洛不這麼看,她不僅相信命運,還相信菩薩,說:“泥菩薩本身沒有思想,但是如果有人給它注入思想,它就會有思想,以前在雲祥的時候,如果發覺心裡有一些空虛,我就去水目山拜泥菩薩,天明,我告訴你,拜過以後,我的心裡就紮實了許多,不再空虛,我以為這是看重泥菩薩,其實是一種自我安慰,自我安慰過心裡就不會再有空虛。”
這是把希望寄托給泥菩薩的一種行為,一種表現,其行為表現過後,人們的思想就有了寄托,心裡就會感到踏實。
這是一種主觀受製於客觀的存在,其意義在於取得一種心靈方麵的慰藉,取得心理方麵的一種安慰,繼而被人們表現在一種行動上。
精神充實的人們,往往不會去看重泥菩薩,然而到了現在,有一些人依然迷戀著泥菩薩,依然會把自己的思想寄托給泥菩薩。
這是釋放自我思想的一種做派,或許,這種做派會延續許多年,甚至會經久不衰,長時間存在於社會,存在於人們的腦海,對於這種存在,人們有理由去剔除,但是難以做到根治。
到目前為止,依洛雖然跟李天明有了身體方麵的接觸,還舉行過婚禮,但是在依洛的心裡,她感覺自己的地位依然空懸著。
在依洛心裡,阿蘇塞是一縷陰魂,隻要陰魂不散,她跟李天明的婚姻就不會穩固,她寄希望於泥菩薩,希望泥菩薩能保佑她的婚姻,能保佑她跟李天明廝守到老,她可不想在婚姻方麵,再一次遇到波折,再一次受到傷害。
李天明沒有依洛這樣細膩的思想,他現在被愛情的雨露滋潤著,心裡是極度的和樂,是極度的滿意,對於依洛提出的問題,他的心裡雖然有一些一樣的想法,但是他會儘力滿足依洛的意願。
說:“好,等我們從潭龍回來,等我們有了時間,我們就去林竹寺,去把泥菩薩做好,去把破廟修好,等到你心裡煩躁,我們就去拜泥菩薩。”
看到李天明答應,依洛心裡有了感動,她停腳步,用深情的目光望著李天明,說:“天明,謝謝你,謝謝你對我這麼好,天明,我現在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李天明笑了笑,說:“你現在是我的老婆,我不對你好?難道我要去對彆個好不成?依洛,我對你的好,你現在隻是感覺到指甲蓋大一點點,以後啊,你會感覺到好多,我會對你好一輩子。”
依洛巴不得李天明能夠這樣做,她現在是滿心歡喜,小步走路。
太陽高高地懸在天空,碧藍的天空裡,有幾朵白雲在遊弋,在遊移,它們仿佛一個有靈魂的人,在天空觀望著,觀望著生活在世間的人們。
依洛的家在白竹山深處。
白竹山是潭龍境內最高的一座山,橫跨潭龍和瓦廠兩個鄉,它高大,挺拔,俊秀……仿佛一個偉岸的男子,又如一個慈善的母親,滋養著居住在山裡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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