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城內有許多酒樓,但是論古香古色以及清靜舒適當屬雪月樓。
因此當地的達官貴族,豪商巨賈大多喜愛來此吃飯攀談,以顯示自身的身份地位。
晌午時分雪月樓內早已人聲鼎沸,熱鬨非凡,華服賓客們熙熙攘攘,絡繹不絕,談笑風生。
雪月樓三層,一個可以觀賞安陽城絕美風景的房間。
“謝掌櫃是說有人用太申**人的劍傷了你們的人,還搶了你的貨物,是真的太申**人嗎?”蔡副都尉看了一眼托盤裡還帶血的長劍,疑惑地問道。
“不是太申**人,是鎮北大營的人。那三馬車藥材可是藥材鋪半年的量啊!蔡副都尉大人,您得為大腦袋做主啊!”一旁的謝大腦袋苦苦哀求求著。
蔡副都尉看著謝大腦袋,麵露難色地說道:“這個麼……謝掌櫃不太好辦啊!你也知道前線吃緊又正是用人之際,大家都抽不開身調查啊!”
謝大腦袋見蔡副都尉的樣子,又說出這樣的話,他哪裡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隨即大腦袋擺手叫道:“來人,把東西拿進來。”
不一會功夫。
兩位妙曼女子手端托盤,緩步走了進房間,來到蔡副都尉麵前站立著,那挺拔的身姿讓蔡副都尉咽了口口水,“謝掌櫃你這是何意啊?”
“蔡副都尉大人,這是小人的一點意思,不成敬意,不成敬意。”謝大腦袋示意那二人將托盤上的紅色蓋布扯了下來。
蔡副都尉見到兩盤黃燦燦的金子,眼睛有些發直,又咽了一下口水,“謝掌櫃是說有人聯合鎮北大營的人搶奪了你的藥材,你確定真的不是太申**人所為嗎?”
“是的大人,我確定。”
蔡副都尉又瞥了一眼托盤上的黃金,暗自揣摩起來,“如此說來一定是鎮北大營中有人從前線買了太申**人的劍,用來混淆視聽,難道是前交會那裡出了問題嗎?看來我得去一趟啊!”
蔡副都尉想罷,問道:“謝掌櫃,你覺得是誰搶了你的藥材?你的交易路線還有誰知道麼?”
謝大腦袋見蔡副都尉上了心,他心才安定下來說:“即使對方做的很隱蔽,但我通過關係查出是三寶齋乾的。至於王三寶聯合了鎮北大營的誰,小人就不得而知。還請大人明察,將鎮北大營的歹人繩之以法,還小人公道!”
“本都尉向來秉公執法,你的事我知道了,你回去等消息吧。”蔡副都尉一臉嚴肅地說道。
“嗯,那小人先回去了。”大腦袋起身命人放下托盤,隨後帶著一乾人等離開了雪月樓。
謝大腦袋離開後,站在蔡副都尉身後的暮雲才慢慢舒展開緊握的拳頭。
見暮雲身體麵色有著蒼白,蔡副都尉說,“小雲,你沒事吧?”
“沒,沒什麼大人。”
“沒事就好,你把錢收起來有時間去一趟北安銀莊存好。”
“是,大人。”
蔡副都尉品嘗著眼前的美味佳肴,過了一會,他想了想說,“小雲啊,等會你回到北大營先準備好馬車,準備近期跟我去一趟前線。”
“是,大人。”暮雲回道。
……
鎮北大營去前線的路上,正有十幾輛馬車正拉著軍需物品緩慢行走著。
從速度上看應該拖的東西很重。
“暮雨,暮風。”一青年騎著馬走在車隊的最前頭吆喝道。
“在,卜哥有什麼吩咐麼?”
卜偉拿出兩袋錢,分彆遞給他身後趕上來的兩位強壯的侍衛。
暮雨打開袋子見是不少銀兩,他疑惑地問道“卜哥,這是乾什麼?”
卜偉說,“拿著吧,以後跟著卜哥好好乾,哥有的少不了你們。李哥對咱們上次做的事很滿意這是獎賞。”
“謝謝卜哥,感謝李哥。”
暮雨二人收下袋子異口同聲地說道。
……
三日之後。
戰事前線,劉在此刻正站在一棵大樹下,盯著前方不遠處一人無語。
這人已經追了他一路,可他無論如何也甩不掉。
對方是一位膀大腰圓,一臉橫肉的三角眼大漢。
他穿著鎮北大營的服飾,手裡拿著鎮北大營製作的大刀,明顯是自己人。
可是劉在卻緊握手裡的長劍,他冷聲問道:“閣下追了這麼久是要殺人奪寶嗎?如果殘害自己人的消息走漏出去,你不怕受到大營軍法處置麼?”
大漢看著眼前矮自己兩個頭顱的少年,冷笑道:“哈哈哈…處置?什麼處置。今天要你命的事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對於大帳裡的人來說,前線死一個人和死一個螞蟻差不多沒人查的小子。”
“是嗎?既然如此今天誰死還不一定呢!”
今日之事徹底顛覆了劉在的認知,一直以來,劉在都認為前線最危險的應該是太申國的軍人,然後是山中的老虎,沒想到身邊的人更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