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驚險的一幕,發生的時間極短。
一幫獄卒還未反應過來,紇乾承基就被打倒在地。
“好膽,竟敢對駙馬都尉出手!”
獄丞李甘大吼一聲。
他隨後焦急地衝到杜荷的身邊,他心情忐忑地關心問道。
“駙馬都尉,您沒有受傷吧?”
駙馬都尉被犯人襲擊,如果身體受傷了,他們這幫人也要完蛋。
杜荷摸了摸胸膛,齜牙咧嘴地擺著手。
“我沒事,就是胸口有些痛。”
“你們趕緊把犯人綁起來,此人凶性極大,到了牢房還敢傷人!”
“李獄丞,你一定要上報大理寺卿,嚴懲這個賊人!”
剛才猛地撞了一下,胸膛確實有些痛,不過痛感很快過去。
杜荷想確認紇乾承基到底死了沒有,於是趕緊讓牢獄開門去確認。
“對對對,此犯人敢對駙馬出手,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來人,打開牢門,把犯人綁起來!”
聽到杜荷沒事,李甘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咬牙對獄卒下令。
想到這個謀反的賊子,差點把他們這幫人害死,所以他此刻恨不得把紇乾承基千刀萬剮。
一個負責門禁的獄卒,打開牢獄大門後,另外兩個獄卒快速衝進去。
他們吃力地把紇乾承基架起來,發現他的身子軟趴趴的。
“李獄丞,犯人...死了!”
一個獄卒探了紇乾承基的鼻息後,失聲尖叫起來。
李甘臉色一變,連忙走進去查探。
沒有鼻息!
“完了,涉嫌謀反的賊子,還沒審判就死了。”
李甘的眉頭擰成了一塊。
雖然獄卒說紇乾承基死了,杜荷還是走進去看了一眼。
確認紇乾承基死亡後,杜荷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
“李獄丞,賊子暴起想襲殺我,我的侍衛為了保護我,才不小心失手把他打死的。”
“如果朝廷怪罪下來,你們可得給我作證。”
杜荷瞥了臉色陰晴不定的李甘一眼,聲音輕飄飄地說道。
“駙馬都尉放心,我們親眼目睹,是賊人先動手。”李甘扯出一抹無奈的微笑。
“對,我們可以作證。”
“謀反的賊子被駙馬都尉說的羞愧,明知道自己要死,於是想拉駙馬一起死。”
“此人心思歹毒,死的活該。”
一群獄卒看到杜荷沒有怪罪他們,於是把責任都丟到紇乾承基身上。
杜荷點了點頭,隨後裝作很生氣,臉色陰沉地離開了牢獄。
此行的目的達到了,沒必要繼續在這裡耗著。
這件事還沒完,後續恐怕還會被大理寺的人調查。
等杜荷離開後,李甘瞬間拉著一張苦臉。
孫伏伽臨走前還特意叮囑他,一定要看好杜荷,不能讓杜荷在裡麵搞事。
沒想到一個不留神,竟然發生了殺人的事件,失職罪無論如何都逃不掉。
“弟兄們,把犯人的屍體帶上,我們去找孫寺卿。”
事已至此,李甘隻能去大理寺跟孫伏伽彙報。
大理寺卿的辦公大堂。
李甘和一群獄卒,顫顫巍巍地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說一遍。
他們不敢隱瞞,也不敢誇大或漏掉任何一個環節。
“一幫廢材,連個人都看不好!”
“大理寺要你們何用?全拉去砍頭算了!”
聽到犯人死了,孫伏伽勃然大怒,說的話語氣也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