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回過神以後,做了兩下深呼吸,這才認真看起來。
“《破陣子》?看來是一首詞!”
李靖看到詩詞名字的第一瞬間,心中已經猜到這是詩還是詞。
雖然字寫的醜,可是詞牌的名字起的不錯,他心裡也湧現出一抹期待感。
李靖一邊看,一邊高聲朗誦。
“醉裡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李靖抑揚頓挫念完以後,整個人呆住了。
臥了個大槽!
這詞寫到他的心坎去了!
隨著李靖呆若木雞地站立不動,現場瞬間瞬間陷入死寂一般。
杜荷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
這首《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是南宋文學大家辛棄疾所作的詞。
金戈鐵馬中,帶著壯誌難酬,英雄遲暮的氣概。
這首詞雖然和李靖不是百分百貼合,但是對於他現在英雄遲暮的年紀,解讀起來也彆有一番意境。
良久。
“呼~”
李靖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舉著詩卷的雙手,在微微顫抖。
他一邊小心翼翼地把詩卷放到一旁,一邊笑著對杜荷說道:“杜賢侄,你寫的這首詞的內容伯伯很滿意。”
美中不足啊!
雖然可以重新手抄一份,但是已經不是原主的真跡。
從情感上多少有些缺失。
如果杜荷知道李靖心中所想,一定會勸他趕緊重新抄一份。
畢竟他杜荷也不是原作者,他隻是詩詞的搬運工。
杜荷笑著說道:“李伯伯滿意就好。”
李靖直勾勾地盯著杜荷,搖著頭說道:“杜賢侄,這首詞無可挑剔,就是這字寫的有些不那麼正經。”
“回去以後,還是要多練練字才行。”
他的措詞很委婉。
並沒直截了當地說杜荷寫的字,就是一堆狗屎。
看來這首詞,讓杜荷在他心中的形象,加了不少分。
不等杜荷說話,李靖拍了拍他的肩膀:“杜賢侄,去我的書房詳聊,那裡有行軍地圖。”
“既然收下了你的這首好詞,伯伯也送給你一個好點子。”
既然收了杜荷的這份大禮,他也不藏著掖著。
正好他這幾天也研究出了對高句麗的作戰方案,正愁沒人傾訴。
兩人算是一拍即合。
走了一小會功夫,杜荷跟著李靖很快來到他的書房。
書房內布置的比大堂還要好,裡麵的書架上擺滿了藏書。
而且在一側的牆上,還有一幅很大的行軍圖。
關上書房大門以後,李靖走到行軍圖前,直入主題直接開講。
“杜賢侄,我大唐水陸均與高句麗接壤,可水陸兩條路線作戰。”
李靖說話間,指了指和遼東接壤的營州,以及和平壤隔海相望的萊州。
他看到杜荷點了點頭,於是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