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屬官先是作了一番詩會總結,隨即又說了一番祝福中秋的話。
緊接著他朝李世民行禮道:“陛下,還請您來講兩句。”
李世民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大家現在都饑腸轆轆,朕就不必多說話了,直接開始晚宴吧。”
高台上,他的一幫公主和嬪妃可是全程坐在軟墊上,可她們的臉上都是一臉疲態。
更不用說站了數個時辰的百姓,以及絞儘腦汁的士子。
在當前這種情況,讓百姓早點吃上魏王提供的食物,比說什麼話都要好。
禮部屬官恭敬道:“遵令。”
他走到高台邊,朗聲宣布晚宴正式開始。
在其他人觥籌交錯,興高采烈地聊天賞月時。
李治仍然保持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而坐在嬪妃最後麵的武媚娘,也同樣心事重重。
另一邊心情鬱悶的高陽,看著被父皇一直誇讚的杜荷,以及滿臉驕傲的李儀。
她的大眼睛一轉,隨即嘴角露出一抹壞笑。
她轉過頭嬌聲說道:“父皇,我們和百姓在月下飲酒,此情此景應當吟詩助興。”
“杜駙馬如此有才情,不如請他再作詩一首來助助興?”
她的措辭可真恭敬,竟然用請這個字眼,和她囂張跋扈的性子可一點也不搭。
還不等李世民說話,李儀不滿地說道。
“高陽妹妹,我相公剛作了三首好詩,哪還有精力繼續作詩?”
“你想吟詩助興,就把你們家駙馬房遺愛叫上來吧。”
李儀這個性子溫婉的人,來了一回霸氣護夫。
她現在對高陽越來越反感了,以前在背後說相公的壞話就算了,現在還敢繼續亂嚼舌根。
也不看看她的駙馬房遺愛,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人。
被李儀這麼說,善使心計的高陽雖然心裡氣憤不已,可臉上還是保持笑眯眯的表情。
她撇著嘴說道:“房遺愛連前十名都不是,哪能跟你家的杜駙馬相比,叫他上來豈不是在父皇麵前獻醜。”
最好麵子的高陽,竟然當著父皇和大家的麵,公然說房遺愛的不是。
這很不正常!
還不等李儀多猜想,接著高陽話鋒一轉,她一臉認真說道。
“我可聽說了,參加這次詩會的人,不少人都提前準備了各種題材的詩。”
“也不知道杜駙馬是讓人提前準備好的詩,還是現場作的詩。”
“反正房遺愛那夯貨,是現場作詩,所以才沒有奪得比較好的名次。”
她的一番話,明顯懷疑杜荷是提前讓人準備好詩。
杜荷瞥了高陽一眼,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怪不得房遺愛被她拿捏的死死的,就憑她這張利嘴,十個房遺愛都不是她的對手。
可惜她今日遇到的是杜荷,而不是房遺愛那個軟蛋。
李儀臉色一變,剛想為杜荷說話。
杜荷輕輕地拍了拍李儀的手臂,隨即微笑著說道:“高陽公主,你那邊有甲等上質量的詩嗎?”
“如果有的話,一首詩我出一百貫收下,你有多少我收多少。”
“時間我也不設限製,隻要你有,我就收。”
杜荷就是這麼自信。
現在那幫大詩人,除了隻有幾歲的駱賓王,其他人一個都還沒有出世。
名詩可不是那麼容易作出來的,如果有百貫買下也不貴。
這種珍藏的名詩,放下來就是傳家寶。
“你...”
聽到杜荷這番有些狂妄的話,高陽氣的說不出話來。
武媚娘笑語盈盈地說道:“陛下,杜駙馬說得對,名詩價值千金。”
“高陽說的也沒錯,今日陛下難得和百姓共度中秋,應當吟詩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