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淨土這番無畏的話,讓幾位嚷嚷出戰的將軍,全都激動地嗷嗷大叫。
“避而不戰與懦夫何異?”
“像一隻縮頭烏龜藏在平壤城內,要是被薛延陀和靺鞨諸部兩個盟軍知道,還以為我們高句麗沒人呢!”
“我們15萬大軍完全有能力把唐軍趕跑!”
不得不說,不知者無畏。
看到這幫沒腦子的武夫,還在上躥下跳,崔帛衣頭大兄氣地胸膛在劇烈地上下起伏。
好在其餘文臣站出來聲援他,他們對著一幫武將冷嘲熱諷說道。
“真是大言不慚,攻打一個僅剩皇城的新羅,幾個月都沒有打下來。”
“如果本官沒有記錯,你們一共折損了3萬餘士卒吧?”
“現在還敢瞧不起戰鬥力強悍的唐軍?”
“說得對!”
這幫文臣雖然手無縛雞之力,可一張嘴跟刀子似的,每一句話都狠狠地割在這幫武將的心頭上。
淵淨土和一眾下屬被搓到痛處,一張臉黑的跟鍋底一樣。
淵蓋蘇文看著麾下文武大臣的意見不一致,而且崔帛衣頭大兄分析的也有道理,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做決定。
他粗短的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
就在兩幫人僵持不下時,守在大殿門口的內侍低著頭走進來,他恭敬地朝淵蓋蘇文躬身行禮道。
“稟報大莫離支,百濟國王扶餘義慈,派遣使者前來求見!”
淵蓋蘇文沉聲說道“把百濟使者帶進來吧。”
“遵命!”
內侍應了一聲,隨後轉過身低頭快步走出去。
沒過多久。
一個穿著打扮和漢人相似的中年使者,在內侍的帶領下低著頭走了進來。
高句麗、新羅和百濟學習了先進的中原文化,他們的衣食住行和禮節,跟漢人基本差不多。
中年使者先是朝高藏王微微躬身,隨後轉過身朝淵蓋蘇文躬身行禮道。
“稟報大莫離支,我們的義慈王有一個大好的消息要跟您分享,這是義慈王寫的璽書。”
義慈王扶餘義慈和李世民在同一年出生,而且他在貞觀十五年,父皇百濟王扶餘璋駕崩以後,才繼承的皇位。
他前後加起來一共當了將近三十年的太子。
要是李承乾聽過扶餘義慈的故事,恐怕不會那麼心急想要繼位。
內侍把百濟使者的璽書接過,並恭敬地呈交到淵蓋蘇文的手上。
淵蓋蘇文暴力地將璽書撤開,單手拿著薄薄的璽書查看起來。
“什麼!”
剛看到開頭的幾行字,淵蓋蘇文猛地大喊出來。
他慵懶的身子,也一下坐的挺直。
看到淵蓋蘇文如此大的反應,大殿內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而百濟使者則一臉微笑,好像提前知道淵蓋蘇文會吃驚一樣。
淵淨土好奇問道“大莫離支,義慈王究竟寫了什麼東西,竟然讓您如此驚訝?”
他這個大哥勇猛無比,麵對天大的事都不會變色。
沒想到百濟的一封璽書,竟然讓大哥如此失態。
淵蓋蘇文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一臉嚴肅地把璽書認真看完。
盞茶功夫後。
淵蓋蘇文語氣複雜說道“百濟把新羅打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