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房遺愛和柴令武兩人暗地裡對付京兆杜氏的行為,崔神基和蕭鍇私下議論了許久,也摸不清頭腦來。
不過他們兩人既然幫著一起對付京兆杜氏的人,也省了他們收集罪狀的時間。
崔神基繼續說道“現在京兆杜氏在長安任職的官吏,也就剩下2人,而且還是九品的小雜魚。”
“我跟蕭兄和王兄正在搜集他們的罪狀,相信要不了幾天就能收拾他們!”
在長安任職的一眾大小官吏,沒有幾個人敢拍著胸口保證自己的手腳乾淨,多少會做出一些違反唐律之事。
特彆是對於京兆杜氏這種門閥世家的人,他們的膽子更大,貪贓枉法和徇私舞弊之事總會犯上一條。
杜荷滿臉微笑地誇讚道“不愧是崔兄,這麼短的時間內把這幫蛀蟲都揪了出來。”
“等你把剩下兩個京兆杜氏的人揪出來後,我請你們幾個去百花樓聽曲。”
一聽到百花樓,崔神基的眼睛都直了。
他當即雙眼冒光說道“杜兄,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們待會下值後就去百花樓吧!”
“最近百花樓新來了幾個西域女子,她們不管是姿色還是獨特的彈奏樂器,都比琴棋書畫四大花魁好!”
百花樓作為長安最大的青樓,背後的主人又是某個有權勢的王爺,能夠聘請西域女子也很正常。
杜荷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崔兄,這段時間蕭兄在帶領虞部司的人製作新犁,他不一定有空過去。”
“如果蕭兄有時間去百花樓,那就沒有問題。”
聽到蕭鍇在不務正業,崔神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屑的表情。
工部的人在革新直犁這件事,崔神基也聽蕭鍇和禦史台的人說過,而且他也處於不看好的態度。
隻是礙於下達這個命令的人是好友杜荷,因此他才沒有加以任何的評價。
崔神基撇了撇嘴說道“就蕭鍇那半吊子水平,他不去添亂就好,哪有能力帶虞部司的人製作出新犁?”
“依我看沒有蕭兄在一旁指手畫腳,虞部司的人效率可能會更快!”
平時裡跟蕭鍇待的最久的人是他,因此崔神基也知道蕭鍇究竟有幾斤幾兩。
毫不誇張地說,把一張完整的犁拆下來,再讓蕭鍇自己動手裝起來,他都做不到。
更彆說讓他帶領虞部司的人,去做革新直犁的大事。
還不等杜荷多說話,崔神基騰地一下站起來,並且信心滿滿地拍著胸口說道。
“杜兄放心吧,最想去百花樓的就是蕭兄和王兄,即便天上下刀子他們也會過去!”
“我現在去通知蕭兄和王兄,讓他們待會一起去百花樓。”
說完以後崔神基也沒有和杜荷打招呼,而是一路小跑離開了工部。
杜荷看著無比猴急的崔神基,無奈地搖了搖頭。
現在的崔神基玩心太重,還不能把他舉薦到更高的官職,隻能讓他多沉澱一段時間,避免身居高位惹出麻煩。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
距離下值還有小半刻鐘的時候,滿臉激動的崔神基和王敬直,拉著滿臉不情願的蕭鍇回來了。
杜荷笑罵道“崔兄,你小子把蕭兄強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