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到現在還是歪的,這不必說了,昨夜有急雨,伴有悅耳動聽的雷嘯,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下到現在,反而越來越大。
這種場麵不多見,待去了南方,或許會成為習慣吧。
這初秋雨,或許儲存太久,一時不得消歇,窗外已成煙雨之勢,總感覺少點意境,屋裡呢,則是半陰暗的,我不開燈,是為了享受被雨點和黑暗包圍的時光,暫時擺脫炫目的光和刺耳的機器聲。
雨中有小小的孤寂,因為這大樓在海角,它和我一樣空曠,沒有人家,隻有荒草,我的樂趣在於沉浸在嘀嗒中,多聽幾聲閃電,反正隻要不是毀滅級的自然現象,無論特效多誇張,我都不怎麼害怕,也沒人關心。
我關心的是,為什麼那種末日降臨般的狂暴天氣現在幾乎見不到了呢?是我膽子大了嗎?關於降水,北方一向雨少,甚至時而天旱,而冬天的雪,也越來越溫柔,不怎麼下,即便下了,也能明顯感受到雪的質感,不怎麼好,打不起雪仗來。
前兩年的雪,我記憶裡集中在冬儘春來的時刻,月亮的皮膚好的過分,問題是有一年冷的特彆過分,但是不降雪,我的手倒是沒有再受摧殘,但是耳朵和腳遭了殃,每次裹得跟個熊似的,臉上和頭皮依然能感到刺骨的冷,從下樓到上樓,眼鏡要結兩次白霧。
我對冬天的畏懼回想起來,始於高中,那時候不讓帶手機,誰也不知道哪天會經曆被瓢盆大雨圍堵在教室裡的窘迫,況且天氣預報也常常騙人。
好在我那時候衣服多,多到穿不過來放在櫃子裡發黴,淋濕了換就是,至於鞋的問題,不怕彆人笑話,光明正大地穿涼鞋就可以解決,到時候褲子一卷上衣一掀,衝出去便是,還能順便洗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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