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嶼川簡直被夏眠的這番話還有那理直氣壯的態度給驚呆了。
居然還惡人先告狀?
到底還講不講道理?
換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自己妻子穿著一片布,蹲在酒吧更衣室聽一個牛郎辦事的牆角吧?
還尾隨?
想看看自己妻子在酒吧裡乾什麼有問題嗎?
怎麼反倒還成他的錯了?
眼見夏眠說完就要走,梁嶼川大步走過去,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彆走,把話說清楚。”梁嶼川道。
夏眠甩了兩下都沒能甩掉梁嶼川的手,她呼了下氣,乾脆放棄,抬起頭,無奈又帶著情緒地對梁嶼川道:“你耳朵有問題嗎?我哪句話沒說清楚?”
梁嶼川直視夏眠的眼睛,一字一頓道:“全部。”
夏眠一怔,臉上的怒意變作詫異:“……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梁嶼川神色不變:“我隻是聽不懂你說的話。”
夏眠快被氣笑了:“來來來,你先把衣服穿上,然後我們出去找個地方,好好掰扯掰扯。”
“我就一件衣服。”梁嶼川抬了抬下巴,“在你身上。”
夏眠頓了頓:“那你等我一會,我去換個衣服。”
說著,夏眠就要往外走,但她的手腕還被梁嶼川的掌心包著,沒有鬆開。
她又站住,歎了口氣看向梁嶼川:“鬆手啊。”
梁嶼川這才鬆開了夏眠的手。
夏眠走過去開門。
門一開,夏眠就發現外麵站了不少人,大概都是聽到了裡麵的動靜,所以一直在外麵等著沒有進來。
現在見他們倆出來,這些人沉默地對他們行注目禮的同時,也自覺地給他們讓了道。
夏眠當然知道她和梁嶼川的穿著很讓人誤會,但這些人她都不認識,所以也懶得說,在各種複雜的目光中徑自走進女更衣室。
迅速換好自己的衣服,夏眠走出更衣室,把T恤扔給了赤著上身在外麵等待的梁嶼川。
“走。”夏眠朝右邊偏了下頭。
梁嶼川穿上衣服,打量了下她,道:“還是這身更適合你。”
夏眠懶得理他,直接往一個沒人的樓梯拐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