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夏眠就出了院。
他們沒有回酒店,而是直接去了夏眠家。
本來夏眠是不打算把自己的具體地址透露給梁嶼川的,但現在想想,反正什麼都做過了,以後的交集隻會更多,所以再瞞著也沒有必要。
再說了,圈定範圍後,想要打聽一個人的住址真的很簡單。
梁嶼川又知道她的工作單位,又知道她的電話號碼,手裡還有他們倆的結婚證,隻要他想,那她的具體住址根本瞞不住。
回去的路上,梁嶼川開車,夏眠在一旁看手機。
梁嶼川看了她一眼:“彆在車上看手機,容易把眼睛看壞。”
夏眠有些納悶地看著手機:“我在看賬單,有點奇怪,怎麼這個點了酒店還不扣款?你難道沒有跟前台說退房嗎?”
她是在APP上預約的酒店,因為信用值高,所以享受先住後付的待遇。
此時已經下午一點,按照夏眠為數不多的住酒店經驗,一過中午十二點整,應該就會發生扣款才對。
夏眠有點想給酒店打個電話確認一下,畢竟多一天就得多四千多塊錢。
咬咬牙享受一天也就算了,兩天的價可就不是她咬咬牙能承受得了的了。
梁嶼川哦了聲,語氣隨意道:“錢我付了。”
夏眠一驚:“你付了?”
“是啊。”梁嶼川還是那種非常輕鬆的語氣。
夏眠更驚訝了:“四千多塊錢呢,你就這麼付啦?”
梁嶼川有些茫然:“住酒店當然要付錢啊,怎麼了?還是說你對酒店哪裡不滿意,要投訴?讓他們退錢?”
“當然不是。”
說完,夏眠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似的收斂神情,目光直直地看向梁嶼川,“梁嶼川,我忽然發現你好像挺大手筆的欸。”
夏眠感覺到了非常強的違和感。
因為在她的概念裡,梁嶼川不應該是對四千多塊房費無動於衷的設定,就算是心甘情願地付款,在她說起酒店時怎麼也得提一兩句,說點比如“這酒店還挺貴”之類的話。
但梁嶼川沒有。
他就這麼輕輕鬆鬆的、非常隨意地就把這個錢花了出去,看起來不帶一絲心疼,好像這個價完全在他的承受範圍內。
想到這兒,夏眠又記起了不少跟梁嶼川相處中,讓她感到違和的事情。
比如有錢人家的保鏢可以隨便開主人家的車嗎?今天法拉利,明天旅行商務七座?
比如他們昨天去沙灘,梁嶼川又是帶帳篷,又是帶水床,又是帶燒烤架和處理好的肉,而且夏眠想起來那個耳機應該也挺貴的,是降噪款,怎麼也要個幾千塊吧?
梁嶼川怎麼用的東西都這麼好?
這不像是他該有的條件啊。
還有,夏眠還記得當時梁嶼川買小電驢的時候跟她說,錢是跟老板預支的,說完還給她轉了五千……
還有不久前他還去了酒吧,還得再加一筆酒吧錢。
這麼算起來,這個月梁嶼川的消費怎麼也要個兩萬左右。
這是一個皮夾破破爛爛、沒房沒車存款也沒多少的人該有的生活水平嗎?
前方紅燈,梁嶼川踩下刹車,轉頭疑惑地看著夏眠:“我很大手筆嗎?”
夏眠看著梁嶼川的眼睛:“不大手筆嗎?你真的不覺得一晚上四千多很貴嗎?”
“哦,你說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