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霧氣繚繞。
夏眠微微仰頭坐在洗手台上,濕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梁嶼川。
梁嶼川見狀笑了笑,低頭在夏眠柔軟的唇上親了下。
“聽見我說的沒?”
飽含水汽的封閉空間讓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低沉磁性,夏眠垂著的手指蜷了蜷,她覺得心口微微有些發熱。
她看著他的眼睛說:“聽到了。”
梁嶼川又在她的唇上親了下:“真乖。”
夏眠睫毛顫了顫,臉頰更紅了。
她伸出手,主動攬上梁嶼川的脖頸,與他親密地貼在一起。
失去了布料的阻隔,夏眠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梁嶼川的體溫,感受到他的每一寸肌肉紋理。
包括他的心跳,還有他的呼吸。
她把腿也纏了上去,整個人就像樹袋熊一樣掛在梁嶼川身上。
“梁嶼川,你怎麼那麼好。”
總能飛快察覺她的心思。
總能很快就把她哄好安撫好。
她太吃他這一套了,這種情緒被察覺、在意和照顧的感覺總能讓她很容易地動容。
夏眠把臉頰埋在梁嶼川胸口,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
梁嶼川沒說什麼,隻是笑了笑,又摸摸了夏眠的頭,然後親昵地攬住她的背,垂首吻上她的肩。
夏眠身後的鏡子被霧氣遮擋,看不清他們的動作,隻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大概。
梁嶼川抬起夏眠的下巴,唇覆上,吻得很深。
同時長手一伸,抹開了鏡子上的水霧。
在深吻中,他掀起眼簾,從鏡子裡打量夏眠。
目光在細膩的雪背上流連,眼睛忽然微彎,露出滿意的神色。
因為整片雪背都被他蓋滿了章。
一直到快十一點,他們才收拾好回了臥室。
臥室燈關著,兩人都沒什麼睡意,於是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但說是聊天,更多的還是梁嶼川在寬慰和交代夏眠。
他側著身,手搭在夏眠腰間的被子上,一下一下有節奏地輕拍。
“酒店那邊我跟經理說過了,我的那間房你可以隨時去住,有什麼要求也可以儘管跟他們提。”
“我媽那邊你不用太擔心,我會再給她打個電話。”
“要是她還是來找你,你彆搭理她,能躲則躲,躲不開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彆把她的話放心上。”
“平時有什麼事可以找章希乾,明天我就把他的電話寫給你。有事儘管麻煩他,不用有顧慮。”
“還有,我已經找好了司機,是我信得過的人,以後他會負責接送你。”
夏眠小聲道:“我不用司機接送。”
梁嶼川摸摸夏眠的臉頰:“用的,你一個人上下班我不放心。”
夏眠抓住梁嶼川的手:“我都一個人上下班好多年了。”
梁嶼川笑著說:“是,我們夏眠是個成熟的大人,可以獨立上下班。”
夏眠也笑:“嗯嗯,是啊是啊。”
梁嶼川接著道:“但是呢,今天床、被子什麼的搬上搬下,有點露富了,所以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夏眠一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