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本來臉就紅得很,這下更紅了。
她整個人直往梁嶼川胸口鑽,露在頭發外的一對耳朵紅得快要滴血。
梁嶼川伸手想去托她的下巴,可手剛伸過去,夏眠就兩隻手都環上了他的脖頸,抱得牢牢的,不肯讓他抬她的臉。
梁嶼川見狀低笑了聲。
不看就不看了。
不讓碰臉,那他碰彆的地方好了。
下一秒,懷裡傳出一聲嚶嚀。
夏眠眨著濕潤的眼,抬起頭就在梁嶼川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她表情惡狠狠的,看起來像是要把梁嶼川肩膀咬穿。
可梁嶼川本來就皮糙肉厚,全是肌肉,又恰好在這種時候,他的肌肉更是全部繃緊了。
所以彆說造成傷害了,咬了半天就留了倆淺淺的印子。
不但沒讓梁嶼川痛,反而讓他更加興奮。
於是好不容易乾淨平整了一個多月的皮膚再次變得斑斑駁駁,夏眠眼睛含淚地看著落地鏡中的自己,隻覺得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你是屬狗的吧,梁嶼川?”她罵他。
梁嶼川抬起頭,笑著道:“想誇我公狗腰就直說。”
夏眠一噎,隻覺得這人好沒皮沒臉:“你太自戀了。”
梁嶼川跟她鼻尖貼著鼻尖,眼睛對著眼睛,他的聲音沉沉的,聽起來有些危險:“我自戀?”
很快,夏眠就嘗到了苦果。
如果不是緊摟著梁嶼川的脖子,她覺得自己能飛出去。
生理淚水溢了出來,整個人像是要散架,可夏眠嘴上偏不服輸:“哼,不過如此。”
梁嶼川挑挑眉:“我勸你最好不要在這種時候嘴硬。”
夏眠嘴巴癢癢,還想挑事。
她不禁想,難怪梁嶼川平時說話總欠兮兮的,故意逗對方炸毛是真的很有意思。
就是後果有點嚴重,她不太能承受得來。
於是理智讓夏眠閉上了嘴,並且為了讓自己好受點,她在梁嶼川臉上下巴上親個不停:“我錯了,你好厲害,你特彆厲害,你一點也不自戀,我剛才就是想誇你有公狗腰,隻是被你搶話了,所以我才故意這麼說的,你真的一點也不自戀,你超棒的……”
梁嶼川伸手捏住夏眠的後頸,把人扒開一點。
他垂眸看著那對圓圓的,水汪汪的眼睛,心口的火燒得更旺。
夏眠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希望能換來他的溫柔。
可沒想到她做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情態,都是在火上澆油。
梁嶼川強忍著用拇指揩掉她眼角的淚水,恰好這時她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掃過他的指腹,帶起一陣觸電似的酥麻。
他薄唇緊抿,緩了緩,才低下頭去親她的眼尾。
他神情溫柔,語氣寵溺,可說出的話卻聽得夏眠渾身發抖,他說——
“現在知道求饒了?”
“晚了。”
下午兩點半多的時候,房間裡的窗簾終於全被拉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