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著凶,人卻往夏眠跟前湊,好像恨不得再被夏眠說幾句似的。
夏眠擰著的眉頭鬆開,低著頭咬住嘴唇。
可沒辦法,她就吃他這套。
所以沒一會兒,嘴角還是忍不住地勾了起來。
夏眠又好笑又好氣,抱怨道:“臉倒是保護得挺好的,一點沒有曬黑。”
梁嶼川看著夏眠的眼睛笑:“臉可不敢曬黑,曬黑了就不帥了,不帥了你就不喜歡了。”
夏眠道:“瞎說,我又不是隻看臉的人。”
梁嶼川單手托腮,聞言嗯嗯兩聲:“不隻看臉,還看身材。”
夏眠抬起手,佯作要捶他。
梁嶼川見狀不但沒後退,反而把頭伸了過來,主動送給夏眠捶。
夏眠臉上的笑容更深,手在他腦袋上很輕地推了下。
“哦喲喲——”
“撒狗糧了撒狗糧了~”
聽到周圍的竊竊私語聲,夏眠有點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
她低咳一聲,裝作無事發生似的看向桌上的菜單。
梁嶼川的臉皮就厚多了,他不顧周圍人的目光,大咧咧地看著夏眠道:“剛剛你打我了。”
他稍稍壓低聲,本就低沉磁性的嗓音被刻意壓低後又多了幾分撩人的沙啞。
他像是抱怨,又像是在撒嬌,深黑色的瞳孔裡倒映著夏眠的身影。
“怎麼這麼凶啊夏老師,說我兩句也就算了,怎麼還動手打我?”
夏眠的目光四處搜尋,她想立刻馬上找個東西堵住梁嶼川的嘴。
恰好這時服務員過來上菜,熱氣騰騰的爆炒黃牛肉被端到了桌上。
夏眠拿起筷子,夾了一筷牛肉,緊接著就要往梁嶼川嘴裡送,好堵住他的嘴。
但夾著菜的筷子剛送到梁嶼川嘴邊,又忽然往旁邊一拐。
梁嶼川吃了個空,正想說點什麼打趣夏眠一下,就聽夏眠道——
“算了,太燙了。”
說著她看了他一眼,“算你好運,這次先放過你。”
梁嶼川怔了一下。
然後他笑著道,“彆啊,乾嘛放過我,我都張嘴等著吃了。”
夏眠語氣有些無奈:“燙啊!”
梁嶼川不以為意:“你給我吹吹不就好了。”
夏眠好笑道:“還吹吹,你是小孩嗎?還給你吹吹。”
梁嶼川看著夏眠:“在你麵前的話,我可以是。”
吃過飯,夏眠牽著梁嶼川的手往藥店走。
一邊走,她一邊悄悄打量梁嶼川。
梁嶼川頭戴她給買的遮陽帽,手裡拿著她給買的冰淇淋,一路上左看看,右望望,神色輕鬆帶笑。
夏眠又低頭去看他們牽著的手。
梁嶼川手大,骨節比她粗,所以十指交扣雖然親密,但是時間長了指關節會有點不舒服。
因此他們大多時候,用的都是最普通的牽手姿勢。
一般這種姿勢的話,夏眠手小,梁嶼川手大,她的手就會被他的大手包裹。
夏眠嘴上不說,心裡卻非常喜歡。
這個手勢很戳她的少女心,讓她覺得很蘇的同時,也有種被寵愛被嗬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