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他們倆的對話外麵的人聽不見,夏眠還是心虛地壓低聲道:“我覺得……邱安娜跟她丈夫可能要掰。”
夏眠抬起頭看著梁嶼川,“她居然都不掩飾一下,直接當著我們的麵揭自己的短。”
當一個女人對丈夫的花花心思滿不在乎地當著其他人都麵說出來的時候,那說明問題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
梁嶼川聽完卻立刻道:“暫時還掰不了。”
夏眠疑惑道:“為什麼?”
梁嶼川道:“邱安娜父親的基金公司正在融資。家庭和諧也是投資者考察的一部分,所以至少這兩年裡,不管江栩做什麼,她都會忍著他。”
夏眠問:“投資的還要考察人家家庭和不和諧?”
梁嶼川把洗發露打出泡沫,抹到夏眠的頭發上:“是啊,要考察啊,誰希望自己的合作者家裡一堆爛事纏身?而且家裡都雞飛狗跳的處理不好,又怎麼能處理好合作上的事,萬一關鍵時候掉鏈子呢?”
說完,梁嶼川又道,“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不過有些人確實是比較注重這個。”
夏眠乖乖地站著不動,任由梁嶼川揉搓自己的頭發。
她道:“可是不是越有錢,感情就越容易混亂嘛。我們醫院VIP病房裡的病人,我遇到過不少明明有原配,但卻讓情人來伺候的。”
梁嶼川道:“能處理好原配和情人的關係,就沒問題。”
夏眠問:“所以就是隻管表麵和諧,私底下再亂七八糟也無所謂咯?”
梁嶼川點頭:“嗯,私底下亂七八糟,但表麵上能夫妻恩愛,子孫孝順,也是一種本事。”
夏眠眨了眨眼,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梁嶼川見狀揉了揉夏眠的腦袋:“你不用去想那些,反正我是這輩子就你一個,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需要你操心。”
夏眠笑著靠進梁嶼川懷裡:“那你可得說到做到。”
梁嶼川伸出一隻手攬住夏眠,語氣低沉而溫柔:“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有哪一件是沒做到的?不是都做到了嗎?”
就在這時,帳篷外傳來砰砰的敲門聲。
夏眠看向門口道:“應該是來送薑茶的。”
“我去拿。”梁嶼川把花灑遞給夏眠,自己隨意擦了擦,就披上浴袍朝帳篷門口走。
再回來時,梁嶼川的手裡多了兩杯滾熱的薑茶。
他對夏眠道:“洗得差不多了沒?薑茶得趁熱喝。”
夏眠正低著頭衝洗頭發,聞言回道:“再給我五分鐘。”
“也不用太著急。”梁嶼川把薑茶放到小桌上,隨後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
夏眠道:“你先喝,喝完了再來衝一下,你剛剛都沒有用沐浴露。”
梁嶼川靠在椅背上,深色的眸子在夏眠身上流連。
他道:“不用了,衝一遍足夠了。”
夏眠堅持:“還是用沐浴露再洗一遍吧,露天的水最不乾淨了。”
“一定要洗?”
夏眠把衝乾淨的濕發全部捋到腦後,睜開眼,看著梁嶼川點頭:“一定要洗,不然今晚你不許跟我一塊兒睡。”
“你早這麼說我不就來了麼。”梁嶼川一秒脫掉浴袍,重新鑽到了淋浴間裡。
兩人貼在一起,已經回溫變暖的肌膚互相貼緊,摩擦。
“你幫我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