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又重新被關上。
梁嶼川問:“你們一般都聊些什麼?”
夏眠說:“什麼都聊啊,工作上的事情,生活上的事情,大事小事全都聊。”
“咱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呢?”梁嶼川又問。
夏眠想也不想地說:“聊啊。”
梁嶼川:“……”
夏眠看他一眼,笑了笑:“放心,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我很清楚。”
梁嶼川:“對你這個‘清楚’,我覺得需要打一個問號。”
夏眠:“唉呀我真清楚,你就相信我吧,而且我們兩個的事情有什麼不能說的?乾嘛,你是覺得我們的關係見不得光還是怎麼樣啊?”
梁嶼川立馬舉手投降:“能說能說能說,你清楚就好,我就是問問。”
說著,他往夏眠的碗裡夾了個雞翅,“快吃吧,再不吃菜就要冷掉了。”
於是夏眠也不再追著這個話題不放,兩人又說起了彆的。
一頓飯很快就吃完,但午休時間還沒有過,梁嶼川把碗筷收拾好後沒有立刻走,而是對夏眠說:“我陪你睡完午覺再走?”
夏眠也很想睡午覺,想跟梁嶼川抱在一起貼貼,但看了眼桌上堆起來的文件,還有電腦裡那沒有處理完的投訴,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
“不行,我得把這些投訴都處理了,不然今天又得忙到老晚。”
梁嶼川抿唇,看向桌麵的眼裡流露出一絲不悅:“怎麼這麼多事情都要你來處理?你們醫院裡就沒有其他人了嗎?”
夏眠解釋道:“彆人的事情也沒比我輕鬆多少,大家都忙得很,不是我一個人忙。”
梁嶼川:“你現在連午休都休不了了,以前好歹還能睡個中午覺呢。”
夏眠走過去依偎到梁嶼川懷裡,手安撫似的摸了摸梁嶼川的臉頰:“我這不是做住院總了嘛,要做的事情比以前稍微多一些,所以比以前忙也正常嘛,但也還行,你看我雖然一直說忙忙忙,但是狀態也還可以啊。”
梁嶼川伸手捏了捏夏眠的臉頰:“行了,彆哄我了,眼?”
夏眠搖搖頭:“現在不出去,我要把投訴處理完了再出去。”
梁嶼川道:“那我在這陪你一會兒。”
夏眠想了想,點點頭:“也行,有個人吐吐槽還能輕鬆一點。你是不知道這些投訴有多奇葩,幾乎每時每刻都能發現新奇葩。”
說著夏眠站了起來,回到了自己的辦公位上。
梁嶼川說:“是病人奇葩還是醫生奇葩?”
夏眠:“都有奇葩。”
梁嶼川笑了笑:“你還真是一碗水端平,兩邊各打一板。”
“本來就是。病人是人,醫生護士也是人,隻要是人,群體裡就免不了會有奇葩,這跟職業身份沒有關係。”
正說著呢,一個令人無語的奇葩投訴就跳了出來,夏眠朝電腦屏幕努了努嘴,“喏,來看奇葩。”
梁嶼川起身,掃了眼屏幕後不禁蹙眉:“就這麼點事情都能鬨到要打官司?”
夏眠:“是啊。”
梁嶼川無聲的搖了搖頭,然後伸手拍了拍夏眠的肩膀。
他說:“辣眼睛,無語,不想看。我去旁邊那個沙發上躺一會兒。”
夏眠笑看著他:“才看了一個你就受不了啦?不是說要陪我辦公的嗎?”
梁嶼川:“我不睡,就躺躺。”
說著,他走到沙發躺下,“你這怎麼多了個沙發,以前我印象裡好像沒有見到過。”
夏眠看著電腦,目不轉睛地說:“行政那邊辦公用品換新,我順手要到的。”
梁嶼川:“還行,就是短了點,腿不夠放。”
“要不你去小房間裡麵睡吧,裡麵有床。”
“我不睡覺。”
“你不睡覺那就過來陪我看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