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看到雲閒鶴在打電話,手持菜刀的出租車司機眼角神經質的抽了兩下。
那雙吊三角眼瞪著,眼白裡滿是紅血絲,呼吸粗重而急促。
“米花町二丁目23番地。”
語畢,雲閒鶴便放下電話,隨手將其揣進兜裡。
等下彆弄壞了。
“你把電話打給誰了……你把電話打給誰了!”
“朋友。怎麼又跑過來了大叔?我剛才已經付過車費了。”
然而已經陷入思維混亂的男人並沒有聽出雲閒鶴話裡調笑的成分,
整個人哆嗦著自言自語:
“為什麼發現、你為什麼會發現!你要是不發現就沒事了……忘掉!給我忘掉!”
嘶啞而尖銳的咆哮聲從聽筒傳出,激得毛利和柯南的耳廓生疼。
剛想開口,便聽到少年鎮定的喃呢:
“應激發狂了嗎?”
“什麼?!喂!快逃啊!”
並未聽到這句話的雲閒鶴看著眼前毫無章法揮著菜刀的人,幽幽的長出了一口氣。
抬手間輕飄飄的一個錯位,一拉一拽便輕鬆按住了對方的手臂。
“啊!!痛死了!放手!放手啊!!”
“你知道嗎?”
哢噠、
哐當——
少年淡定的卸掉了男人的手臂和手腕,一腳將掉落的菜刀踢遠。
他低下頭,看著因為疼痛而麵色扭曲的男人,異色瞳在黑夜中似是流轉著星光。
因為疼痛暫時清醒的司機齜牙咧嘴的看著對方,直到對上那雙眼睛。
他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物,怔愣著連聲音都發不出。
雲閒鶴麵無表情,聲音縹緲,似是神的喃呢:
“無能的惡徒,即便拿起刀,對於勇者來說,仍猶如幼童。”
弱小而可笑。
銀框眼鏡微微下拉,瞬間獲取想要的一切信息的少年嗤笑著:
“即使同樣拿起長劍,惡人也不會被歌頌成勇者。”
“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什麼!!”
回過神的男人氣急敗壞的大叫著,
“都怪那個人!都是他!要不是他我會落得這麼慘嗎!”
“哦?對方不是還在危難關頭幫助過你嗎?”
“幫助?嗬,那種羞辱嗎?”
掙了兩下也沒掙脫開的司機放棄了掙紮,整個人頹廢的倒坐在地上。
他看著眼前瘦弱的少年,像是突然起了傾訴的心理:
“那個人,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一開始我是感激他的。”
“我開車撞了人,對方索要了一大筆賠償金,我壓根給不起,家人、同事全都借口推脫。”
“那個時候,他是唯一一個肯借我錢的人。”
“但是後來,他不斷的催促我還錢,還說不還錢就要去我的公司告我。”
“我沒錢,他就讓我把車抵押給他,還說什麼、”
“停,我沒有興趣知曉你們之間的恩怨。”
雲閒鶴揉了揉發脹的額角,看著像是沒有反抗力的男人,聲音微冷:
“就算你是為了你微不足道的自尊而殺人,那麼我呢?我與你有仇嗎?嗯?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殺掉一個未成年……”
聞言男子整個身形一抖,發愣的看著雲閒鶴。
不知為何,他剛才一瞬間竟然產生一種後怕的感覺。
哎、哎?奇怪,他剛才、為什麼突然想殺掉眼前的人?好奇怪啊……
遠處傳來的警笛聲在夜晚裡顯得格外突兀。
雲閒鶴淡淡的看了一眼似是清醒過來的男子,後退兩步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喂?抱歉,剛才事發突然,現在已經沒事了。”
不出所料,電話的那頭沒有人回應。
看著停在自家門前的警車,這一整天身心俱疲的少年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閒鶴哥!你沒受傷吧?”
看著衝過來的柯南,雲閒鶴心情好了點。
順手挼了一把對方的腦門,嘴上安慰著:
“放心,這種角色還傷不到我。毛利先生,目暮警官,很抱歉這麼晚還打擾你們。”
毛利小五郎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你沒事就好。”
一旁的目暮十三指揮著警員把地上的犯人帶走,心裡止不住嘀咕。
毛利老弟的死神光環實在是太強大了。
“啊,稍等一下。”
眼看著犯人要被帶走,雲閒鶴上前一步抓住了對方受傷的那條胳膊。
在眾人的眼皮底下輕輕一拽一甩,那男子甚至還沒等喊疼,突然就發現自己的胳膊好像能動了。
“種花功夫?!”
“嗯?種花中醫正骨。”
男人沒聽懂,直到被押上警車才像是反應過來。
他滿臉神奇的看著自己的手,隨即驚出一身冷汗。
還好、他比較菜,要是對方真的認真跟自己打,說不準今晚他不死也得殘。
不知道對方想法的雲閒鶴此刻還在應付小柯基。
感覺到自己似乎越來越暈的腦袋,雲閒鶴使出了‘下次再聊’‘有些累了’雙重**。
直接勸走了一堆人,並且保證自己明天會去警視廳做筆錄後,終於回了屋子。
“我能用魔法嗎?”
許久沒回來的屋子裡帶著細微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