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那兩個人都被帶走了?”
“嗯。”
回程的列車上,雲閒鶴饒有興致的看著窗外快速閃過的景色,聽諸伏景光講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聽說當地的警察找上對方時,那個禿頭大叔還不承認。
最後還是毛利小五郎出手將其製服,那場鬨劇才落下帷幕。
至於問到他拿那把槍要做什麼的時候,崛越由美小姐就被供了出來。
什麼?你問為什麼雲閒鶴當時沒有去參與?
笑死,他怕自己再不好好睡覺會當場猝死給那些人看。
“這種事情完全可以報警吧?他竟然沒有想到嗎?”
雲閒鶴已經不知道該吐槽點什麼了。
一旁的諸伏景光尷尬的笑了笑,倒是沒辦法反駁少年的碎碎念。
“你們這兒的人,遇事不決,率先想到的都是‘死’嗎?”
諸伏景光沒辦法回答,或許……應該另有他法吧?
現在回想起自己當初在天台上滿腹的死誌,他隻覺得手腳發寒。
還有上級那敷衍至極的回複……
“身為勇者的夥伴,可不能這麼消極啊。”
突然搭到肩膀上的手讓諸伏景光身形一抖,側頭看著還在看向窗外沒有回頭的少年。
車窗映出對方麵無表情的臉和半垂著的眼睛。
分明一副完全沒有精神的樣子,卻還在說著鼓舞人心的話:
“無論什麼困難,總會有辦法解決。
就算你自己想不到,不是還有我這個勇者在嗎?試著依賴你的夥伴吧。”
諸伏景光看著額頭上還貼著退燒貼的少年,笑得有些無奈:
“雖然感覺閒鶴很適合說這些話,但是要是再有精神一些就好了。”
“哈——感動到了嗎?”
那雙漂亮的異色瞳微亮,透著些捉弄後的愉悅感。
這些天早就習慣對方這個樣子的諸伏景光點頭應和道:
“是是是,感動到了。”
“我說的是真的。”
少年清亮的聲音變得稍微正經了一些。
雲閒鶴正過身看向諸伏景光,似是承諾又像是宣誓:
“你可以永遠相信勇者。”
大巴穿過隧道,車廂內一瞬間暗了下來。
借著燈光,諸伏景光看到了少年那雙異色瞳。
澄澈,包容,溫和。
耳邊的雜音、心裡的壓抑,似乎都在這場對視中全部消失了。
良久,直到大巴駛出隧道,諸伏景光才聽到自己應了一聲‘好’。
聲音啞的不像話。
異世的人並不知道這句滿是童話色彩的話語到底包含了多大的重量。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他們回想起來時,才恍然發覺。
勇者從不對自己的夥伴食言。
·
在家裡悶了幾天,終於熬到低燒退去的雲閒鶴心情是從來沒有過的好。
“趁機去把書買了吧。”
雖說他會畫畫,但漫畫的分鏡構圖什麼的在他看來還可以稍微提高一下。
而且,身體好了不出去走一走怎麼行。
“看看今天的天氣、呃……下雪了?”
入目大片的白色讓雲閒鶴不自覺的眯了眯眼睛,有些懷疑人生:
“冬天?難不成我睡了一整個秋天?”
[沒有,昨天是夏天。]
啊……破案了,果然是睡了一整個秋天吧。
想不明白這整個世界運行原理的雲閒鶴決定放棄思考。
從善如流的從櫃子裡翻出冬季衣物,把自己裹了個嚴實後才出門。
絕對、絕對不能再感冒了!
·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柯南看著一旁悠閒開車的人,表情嚴肅:
“大嬸,你到底是誰?”
“哈哈,我剛才不是說過我是你母親嘛。”
“你說謊!我的母親是、”
“工藤有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