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追擊過來的幾人手裡奪走了狙擊槍,朝著波本離開的方向就跟了過去。
另一邊,
站在樹端的雲閒鶴居高臨下的看著對自己緊追不放的安室透,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披風。
“這位先生是有什麼事嗎?黎明將至,魔法師也該休息了。”
“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阿拉,隻是碰巧看到所以覺得好奇罷了。畢竟不是哪家藥廠都會配備持槍的黑衣保鏢,不是嗎?”
自稱魔法師的青年笑出了聲,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
“不過這裡的東西在我看來,還是太幼稚了。”
什麼意思?對方手上有比他們水平更高的研究成果?!
不知眼前人究竟是敵是友還是真的隻是路過的安室透第一次感覺到了棘手。
眼前人的身手怪異,靈敏性顯然是在他們所有人之上。
琴酒的體術他是領教過的,既然連琴酒在這個青年手下都沒有得到好,那麼他呢?
但、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
“先生也是一位殺手嗎?和剛才那位銀色長發的先生一樣?那還真是遺憾啊——”
“哦?為什麼這麼說?”
安室透一邊假裝回話套近乎一邊靠近。
雲閒鶴像是沒有注意到對方的小動作,微微仰頭看向星空:
“因為、”
側頭躲過一發狙擊槍的子彈,青年側頭看向不遠處的樹林。
在看到追擊過來的琴酒時他絲毫不覺得意外,反倒是露出一抹笑:
“因為這注定我們不能成為朋友。畢竟,即便是幽靈也有喜歡溫暖的個體。”
不等安室透想清他這段話裡究竟是什麼意思,雲閒鶴微抖了一下手腕,那根指揮棒再次回到他手中。
“夜深了,聽完最後一曲,暫且謝幕吧。”
風揚起樹梢上魔法師的披風,那副寬大的兜帽微微向後移動了一段。
安室透看到了對方黑藍色的半長發,以及被繃帶裹住的雙眼。
對方竟然看不見嗎?!
大風起兮,樹葉沙沙作響,不知從何處飄來的馬頭琴聲悠揚。
是安室透從未聽過的曲調。
外國的小眾樂器?不對、這個曲子…
琴聲隻是剛剛入耳,但聽到他的人卻無一例外開始上下眼皮打架。
立於樹梢上的魔法師身形縹緲,手中的指揮棒一揮,
流星滑落,雲卷雲舒,似是要叫那天地都為之變色起舞。
直到昏倒在地徹底失去意識前,安室透等人聽到對方戲謔的笑聲。
溫和,卻又疏離:
“晚安,後會無期。”
·
脫離包圍圈回到城市裡的雲閒鶴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
那塊先前本已還給琴酒的磁片複製品被他夾在手指間不斷轉著。
在等紅綠燈的間隙,雲閒鶴微微歪著頭想了一會:
“給不給呢……”
綠燈跳轉,想通了的勇者腳步輕快。
先放在他這裡保管吧,反正就算他現在把東西給柯南對方也沒有辦法研究出解藥。
而且放在他這裡明顯還安全點。
站在家門口的雲閒鶴看著自家一樓客廳亮著的燈微眨了眨眼睛。
他出門前沒有關燈嗎?
啊……好像有人在裡麵。
小偷?不像,門鎖沒有被撬開的痕跡。
那麼就是有鑰匙了?
“光先生?為什麼光先生會在我家?”
打開門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諸伏景光時,即便是猜到了,雲閒鶴還是微微愣了一下。
一轉頭,又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柯南。
少年一挑眉,反手將門帶上,一邊換鞋一邊開口:
“你們這麼晚還不睡?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閒鶴不先解釋一下這麼晚了到底去哪裡了嗎?”
“我、”
“還是在受傷的情況下。”
邁步的動作一頓,雲閒鶴看著渾身似乎都在冒黑氣的諸伏景光,轉頭看向滿臉都是笑意的柯南,回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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