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門框上的雲閒鶴看著正在現場勘察的一大一小,餘光掃了一眼一旁的世井宣一。
對方除了一開始的僵硬外,倒是表現得很放鬆。
有恃無恐?為什麼呢?難不成他能拿出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怎麼樣偵探先生?”
檢查完畢的諸伏景光起身摘下手套,稍加思索後分析道:
“熟人作案。”
“哦?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他身上穿著睡衣,嘴角還有牙膏。如果是看到不認識的人來敲門,被害人至少不應該叼著牙刷去。雖然現場布置的很像入室搶劫,但那位先生說是在聽到槍響後就看到有人跑出來了吧?這麼短時間內,房間不可能被翻得亂成這樣子才對。”
講到這裡的諸伏景光抬頭看了一眼雲閒鶴。
見對方微微頷首後,他才將目光轉向一旁的世井宣一:
“隻要橫溝警官你查過今天來這家酒店的人中有沒有和受害者相識的人,就可以找出全部的嫌疑人名單。另外,那邊的世井先生,請問你能出示自己的不在場證明嗎?”
被問到的世井宣一乾笑了一聲,心下對諸伏景光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偵探有些忌憚。
“當然,凶案是發生在八點左右吧?我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因為同一時間,我已經去看天下第一夜的慶典了。”
早在八點之前就到慶典的雲閒鶴挑了下眉。
他可不記得自己在那之前看到過這麼一個曬糊了的人。
“在那裡我還遇到了這位偵探先生和他的朋友。”
“但是我們遇到你是在祭典的後半段。”
雲閒鶴開口說了一句,順勢看了眼腕上的手表,狀似回憶道:
“我記得當時是八點四十分左右的時間,從旅館到祭典現場的話,這麼長時間綽綽有餘。”
“你在說什麼啊!”
世井宣一有些憤怒的朝雲閒鶴吼了一嗓子。
在意識到自己反應似乎有些過激後,他頓了頓,像是受委屈一樣的從口袋裡掏出先前交給小蘭的相機:
“真是的,我一開始就已經去了啊。如果你認為我騙人的話,就把這個拿去衝洗出來就行了,應該有拍攝到我的不在場證明。”
被凶了的雲閒鶴聳了聳肩,抿著唇沒有說話。
在橫溝警官將那些照片衝出來後,雲閒鶴上前掃了一眼,隨後冷冷的嗬了一聲。
一眼就能看破的不在場證明,他還以為對方有多大的底氣。
注意到他這個語氣的諸伏景光和柯南同時沉下了臉色,再次仔細的將那七張照片一一看過。
究竟是哪裡不對勁。
“一共是七張照片是嗎,但是哪一張才算是不在場證明呢?”
“啊,這一張是我拍的。你看,這裡還能看到一點氣球的影子。”
小蘭指了指諸伏景光手裡的一張照片對橫溝警官說道。
“對了,當時正好是一開始燃燒的時間。”
“但是,這個一字開始燃燒的時間正好是那位少年說的八點四十分,從這裡到祭典現場,四十分鐘綽綽有餘。”
“喂喂,警官,麻煩你看清楚,這些照片裡還有我和天字合影的照片,也就是說我在祭典開場前就已經到那裡了。”
世井宣一還在據理力爭。
在房間裡找了一圈線索的小偵探回到雲閒鶴身邊,拽了下對方的衣角,壓低聲音道:
“是他對吧。”
“當然,不過他還是真能忍。”
竟然籌劃了這麼久才實行這場殺人行動,大概得有一年了吧?
聽到這話的柯南微微皺了下眉,低頭沉思了一下:
“該不會那些照片是他以前拍的吧……”
“我建議你將照片上的人和現場的人作對比,就像是找不同遊戲一樣。”
心裡覺得這件事已經塵埃落地的雲閒鶴百無聊賴的搓了一把柯南的腦袋,將人又往諸伏景光那邊推了推。
今天的警官也很靠譜,應該不用他過多參與吧?
“今竹老師!老師、老師呢?”
走廊裡傳來一個男人慌慌張張的聲音。
雲閒鶴掃了一眼,總覺得有點眼熟。
他扒拉了半天後才從記憶角落裡想起來,似乎很久以前森木編輯帶他和對方見過麵。
好像是哪個月刊的編輯,叫什麼來著?
橫溝警官看了一眼衝進來的人,平靜的解釋道:
“今竹先生的遺體已經被移送到警署裡麵去了。你是?”
“哦、我是月刊‘文藝時代’的記者,敝姓山田,我是在接到警方的通知後馬上就趕過來的。但老師果然還是…”
還在看照片的諸伏景光抬頭看了一眼山田,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如果是文藝時代的話,今竹先生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