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哥?閒…@#……閒鶴!”
聽到聲音的勇者猛地睜開眼睛,下意識就要出手。
動作受阻的瞬間,他才發覺不知何時有人牢牢地攥住了他的指尖,
還有一人從後麵伸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雲閒鶴木訥的抬頭,正好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神情嚴肅又擔憂的柯南。
對方那沒比他暖和多少的掌心死死握著他的手指,力道大的像是要攥斷他的骨頭。
耳鳴與周圍若遠若近的哭聲、爭吵、怒罵聲相互交疊,攪碎了腦海裡最後的回憶畫麵。
身上最裡麵的衣物被冷汗打濕,濕噠噠的黏在背上。
有水漬順著臉頰滑到下巴,砸在指節上,燙得雲閒鶴下意識抖了下肩膀。
“閒鶴?”
“……我沒事光先生,你可以鬆開我了。”
後知後覺從幻覺裡掙脫出來的勇者平靜的說著。
他慢騰騰將自己的手從柯南手裡抽出來,而後藏進蓋在腿上的毛毯下。
垂眸掩去眼底的冷意,用故作輕鬆的語調問:
“我們到車庫了嗎?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走正門,以前害怕被光先生抓住,我都是走的側門。”
雖然是調侃的話,但是卻從對方臉上看不到一絲笑意。
柯南默了默,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撚了一下,而後踮腳按開了一旁的電梯按鈕。
他像是沒看到雲閒鶴流淚一樣,隻是自顧自的給對方遞了一包紙巾,而後輕鬆的說道:
“看樣子下次,可以直接往側門追人了。”
“哈哈……”
短促的笑聲被電梯到達的提示音掩蓋。
輪椅後的諸伏景光推著雲閒鶴走了進去,柯南負責關門按樓層。
短暫的耳鳴間,雲閒鶴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
同時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掉心底那總是若有若無冒出來的殺意。
冷靜點,勇者。
一旁的兩人同時多看了雲閒鶴一眼,又各自轉過頭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站在車門邊的鬆田陣平在看到雲閒鶴等人走過來時,直接掐掉了手上的煙。
“走吧,晚飯的話,hagi那家夥說他會買材料過來,閒鶴你有沒有想吃的?”
“都可以。”
鬆田陣平從汽車後視鏡裡看了雲閒鶴好幾眼。
感受到視線的人慢騰騰抬眸,在看到是鬆田後,僵硬的朝對方扯出一抹笑。
看著對方彆扭的表情,鬆田輕嘖了一聲:
“你這家夥,不想笑就不要笑了。”
“……抱歉。”
並沒有任何指責意味的人略顯煩躁的撓了一把自己黑色的卷發。
看了看坐在副駕駛像是自閉了一樣的諸伏景光,又看了一眼後視鏡裡那個好似苦大仇深的小孩。
這是怎麼了?他不就提前下樓了嗎?
這三人怎麼了?吵起來了?不像啊。
越想越想不明白的鬆田決定放棄思考,決定一會兒直接問諸伏景光。
一行四人回到了雲閒鶴的小屋。
看著扶著樓梯顫顫巍巍上樓的人,鬆田陣平直接上前就將人扛了起來。
“??”
“鬆田?!”
“彆擔心了光,我就是送他上去。”
突然間的天旋地轉讓本就身體欠佳的雲閒鶴有些反胃。
被扛著噔噔噔上樓的人總覺得自己看到了光先生剛才扔掉輪椅、下意識就要衝過來的畫麵。
不過大概是因為鬆田陣平的動作太快了,導致光先生沒有製止的餘地。
樓下的柯南在目送滿臉生無可戀的雲閒鶴被送上樓後,轉身和諸伏景光嘀咕了起來。
“你住哪間?”
“右邊、第二間。陣平先生你可以把我放下了、”
“嘖,身體不舒服就老實待著,這麼幾步路。”
被扛著的雲閒鶴抬手扶了一下眼鏡,微微歎了一口氣。
突然就覺得之前光先生那種抱木頭的手法很不錯。
整個人被扔到床上的雲閒鶴甚至還彈起來了一下。
多處炎症、輕度頭暈加肌無力的人癱在床上,完全沒有一點動彈的意思。
原本打算把人送上來就下去的鬆田瞧見這樣子輕嘖了一聲:
“你自己來換衣服還是我幫你?”
“???”
就想躺著緩一會的雲閒鶴錯愕的支起腦袋看向鬆田陣平。
見對方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後,雲閒鶴連連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