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磕到腦袋,正常人怎麼樣才能突然說不出話呢……
受刺激了?功能性失聲?
可他是完全失聲,一部分症狀不對,再說他今天也沒受刺激啊……
百思不得出路的勇者微皺起了眉頭。
床邊的兩人以為他是身體不舒服或是做噩夢。
諸伏景光還仔細的幫雲閒鶴撫平了眉心。
使出畢生演技來裝睡的人:……不敢動、一點也不敢動。
就這樣,雲閒鶴硬是閉著眼睛像是木頭樁子似得躺了一個小時。
這一個小時裡,
從最開始想著怎麼找借口到放棄,再到計劃出逃,
以及最後想著要不要乾脆一個麻醉彈把兩個人放倒直接就跑。
內心對醫院的排斥在叫囂。
陰暗低沉的思緒不斷翻騰著,像是黑色的浪潮,一次次拍砸在靈魂上。
直到聽諸伏景光跟鬆田陣平商量倒班守夜的時候,快忍不住的雲閒鶴在心裡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好好好,這樣的話從醫院逃出去的幾率就、
“東西帶來了嗎?”
“當然。”
正當雲閒鶴想這倆人在說什麼的時候,就感覺有人從被窩裡扯出他的手腕。
然後就聽一聲清脆的哢嚓聲。
用手銬把自己跟雲閒鶴拷在一起的鬆田陣平朝諸伏景光比了個大拇指。
“這下子絕對跑不掉了!”
裝睡的勇者:……???
太過於震驚,以至於雲閒鶴下意識睜開了眼睛。
“哎?醒了?”
雲閒鶴的裝睡很成功,至少諸伏景光和鬆田陣平剛才沒看出來。
看著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像是被驚醒一樣的人,諸伏景光緩聲安慰道:
“隻是怕閒鶴你趁我們不注意走掉。”
人醒了,也就沒有繼續拷著的必要了。
鬆田從口袋裡摸出鑰匙三兩下解開手銬,表情看起來似乎還有點可惜。
不是、你在可惜什麼??
雲閒鶴看了鬆田陣平一眼,慢吞吞把手收回被窩裡,整個人也跟著往裡縮了一下。
擁有‘臉盲’屬性的勇者無法從長相上看出誰是誰。
不過從剛才的對話中他可以判斷出,手上拿著一副手銬的是鬆田陣平。
衝鋒衣很好記啊,陣平先生。
那麼他旁邊那個穿著休閒運動外套的就是光先生了。
怎麼穿的跟下午不一樣、哦,對,那件衣服肯定粘上他的血了。
一直以來都是被看得太清楚所困擾的勇者表示,這種像是每個人臉上都貼了一張用作遮擋的紙的病症,
好像還蠻好玩的?
像是猜猜看。
見雲閒鶴好像沒什麼反應,鬆田陣平伸手在對方眼前晃了晃:
“嚇到了?不是吧,膽子這麼小?還是你不喜歡這東西?”
“身上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要喝水嗎?”
說著諸伏景光從一旁的桌子上倒了杯溫水,順手按下牆上的呼叫鈴。
縮在被子裡的雲閒鶴沒說話、也說不了。
他甚是心虛的接過對方手裡的水杯小口抿著。
在諸伏景光眼裡,就是自家剛蘇醒的孩子呆呆的接過了水杯,有些害怕(?)的縮在床頭,低垂著腦袋看起來很是不安。
“閒鶴?我們一會兒檢查完,如果沒有事就出院好不好?”
聽到這話的勇者連連點頭,心底為光先生的體貼比了個大大的讚。
“你這小子是什麼了?總不會是真被嚇到了吧?”
鬆田有些不自在的將手裡的手銬揣進口袋裡,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諸伏景光一眼。
還以為自己又觸及到對方記憶裡什麼禁忌的諸伏景光一僵,語氣有些沒底:
“抱歉、是我出的主意。沒事的閒鶴,這裡沒人會傷害你的。”
“我們也沒有其他意思,你理我一下?”
對這種事情有過一些不好的記憶,但還沒到pd程度的勇者抬頭朝兩人笑了笑。
看到對方那個笑容的鬆田陣平一副世界末日的語氣:
“完了,光,人被我們嚇傻了。”
隻是想讓兩人不用擔心的雲閒鶴:……
“閒鶴?你、”
諸伏景光蹙眉將眼前的人上下打量了一遍,語氣有些懷疑,
“你、……說不出話了?失語症嗎?今天中午的時候還好好的不是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