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餐桌上。
看著滿臉都寫著‘快誇我’的柯南,雲閒鶴下意識伸手,搓了兩把對方的腦袋。
“乾得不錯。我現在開始相信了。”
“什麼?”
“你下午說的那些話。”
聽到這話的柯南笑了笑,語氣帶著不合他外表的成熟:
“那種事情,我們早就約定好了,不是嗎?”
雲閒鶴笑了笑,沒有回話。
另一邊的諸伏景光在他過來後就已經去點好了飯菜。
全都是雲閒鶴愛吃的、但清淡的東西。
絲毫沒有病人自覺的勇者看了看清湯寡水的飯,看了看諸伏景光:
“光先生,我隻是著涼了。”
言外之意,他不是流感,也不是胃疼,可以隨便吃。
他今天中午還吃了烤肉。
不過這事要是說出來,雲閒鶴預感之後的三餐對方會一直盯著他。
諸伏景光稍微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給加了一盤清淡的肉菜。
雲閒鶴再三看了兩眼那道菜,最後選擇通通吃掉。
好歹是盤肉。
那邊的警方已經問完那四名嫌疑人,就剩下雲閒鶴這個離案發現場最近的、可能的目擊證人了。
可惜,雲閒鶴一問三不知。
而去現場勘察的警官也表示,在那個位置是看不到案發現場的。
警方收隊,藏在人群中的凶手鬆了一口氣,但還是留下了一個心眼。
山尾在離開前著重看了一眼打著哈欠、窩在椅子裡神情蔫蔫的雲閒鶴。
想著想著,他突然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反正明天水庫被炸掉後,對方也會跟這裡所有的人一樣被水給淹死,有什麼可擔心的?
這麼一想,山尾溪介的心下安穩多了,直接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旁致力於觀察所有人的柯南看到了山尾不懷好意的表情,腦補了很多東西。
但他需要更多證據。
感覺到惡意的雲閒鶴瞥了山尾一眼,沒有太多反應。
“我上樓休息了。”
“好。”
一夜平靜。
休息的太早、以至於淩晨就起了的雲閒鶴披了件外套坐在旅館大廳的壁爐前烤火。
人一旦空閒下來就很容易想起很多東西。
平日裡在任務世界裡有成堆的工作和113幫著分散思維,外加上記憶被封存了大半,這種難得的閒暇倒是沒有多難熬。
異色瞳靜靜盯著壁爐裡搖曳的火花,沉沉的,透不進去光。
“真可怕啊……”
不知道是在說孤獨還是習慣,亦或是兩者都有。
負責值夜班的工作人員在看到雲閒鶴的時候也沒有多驚奇,隻是在詢問過後,給對方端了一杯熱牛奶。
“謝謝。”
“不用客氣,客人是一個人來我們北之澤村嗎?”
聽到這話的雲閒鶴笑了笑,沒有說話。
對方見他一人坐在這兒,想了想後也就沒有繼續再問下去,禮貌的走開了。
客廳的燈暗了下來。
雲閒鶴往沙發的角落裡縮了一下,將目光從爐火上收回,半枕著靠背望向窗外。
反映在玻璃上的火光照亮了外麵不斷飄落的雪花,
映出勇者平淡、毫無生氣的眉眼。
【“笑一笑嘛,你不喜歡下雪嗎?”】
因發呆而放圓的瞳孔微縮。
雲閒鶴默默移開視線閉上了眼睛。
原本打算早起去外麵看日出的一眾人員下樓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穿著單薄衣物的少年披著外套、雙手環胸閉著眼睛坐在沙發上假寐。
看起來有些防備、很沒安全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