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勇者拍了拍西裝手臂位置蹭著一大片灰,邁步進了街邊的店鋪。
“你好,麻煩再幫我打印一份剛才的那些東西。”
“這位客人、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影印店的店員看著眼前的少年,忍不住問了一句,甚至已經準備拿手機叫救護車了。
對方現在的樣子跟半個小時前簡直大相徑庭。
原本柔順的白色短發有些亂糟糟的。
冰藍色的西裝上能看到非常明顯的摩擦的痕跡,以及還未處理乾淨的灰。
最重要的是,對方側腰跟衣服下擺的位置,有一大片的血跡。
那些血洇透了布料,外加開始乾涸,瞅著有些發黑。
少年偏頭時,店員看到了對方側臉上的敷料貼上也沾著血,甚至下顎處還有一些沒擦乾淨的血跡。
……這到底是乾什麼去了?!
聞言雲閒鶴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鏡,稀疏平常的回道: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沒事。”
說著,雲閒鶴還是脫掉了自己的西裝外套,露出了裡麵沾血比較少的襯衫。
上下將人打量了一眼,確定對方沒受傷的店員剛準備鬆一口氣,就聽到眼前人說:
“這都是彆人的。”
“?!”
手上的急救電話被刪掉,改成了報警電話。
“遇到了車禍,幫了下忙就變成這樣了。”
雲閒鶴看著手上的西裝外套,輕歎了一口氣。
這身衣服可不怎麼好洗……
店員最終放下了自己的手機,轉身去給雲閒鶴印資料。
花費了將近十分鐘,雲閒鶴總算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抱著那兩卷紙,轉身就往警視廳跑。
會議室內,
還未離開的眾人正對著一堆資料冥思苦想,氣氛有些壓抑。
叩叩、
聽到敲門聲的眾人齊齊抬頭。
目暮眨了眨眼,看了眼手表後推測道:
“應該是閒鶴老弟到了,請進!”
“抱歉我來晚了。”
“你沒事吧閒鶴老弟?!”
在雲閒鶴推門進來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離得近的幾人當即起身就要去扶住他,佐藤已經準備要喊救護車了。
雲閒鶴抬起手在半空中往下壓了壓,示意眾人稍安勿躁:
“我沒有受傷,這些血不是我的。”
聞言目暮走了過來,仔細的將雲閒鶴打量了一遍。
同樣湊過來的大和敢助緊緊盯著雲閒鶴,語氣有些嚴肅:
“你遇到襲擊了?”
難不成是這次案件的凶手動手了?!
難不成是會議室裡的臥底動手了?!
會議室裡的其餘人跟佐藤同時這麼猜想著。
雲閒鶴看著緊張兮兮的一群人,哭笑不得的說道:
“沒有,隻是一起意外。目暮警官你們冷靜一下,我會解釋的。”
見眾人坐回去,雲閒鶴才走到自己的位子。
他放下那兩個紙卷後,環顧了一下四周:
“毛利叔叔跟山村警官呢?”
聞言,其餘人皆是頓了頓。
高木訕笑著說道:
“他們、去找蘆西了。”
“蘆西?”
雲閒鶴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轉頭看向白板上那個被劃了線的地圖:
“這是、新的抽象派藝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