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開燈的房間裡。
boss坐在電腦桌前,看著屏幕上那聚成堆、很久沒有移動過的定位,就知道這些人是失手了。
“還是不行嗎……”
出動這麼多人,連他都親自指揮的情況下,竟然連一個人都抓不住。
“雲閒鶴……”
到底是何方神聖…
還是說,失去了琴酒、貝爾摩德,組織的戰鬥力下降的這麼嚴重?
一想到自己這一年經曆的一大堆破事,boss捂著額頭,顯得有些頹廢。
是他真的老了?
不,不可能。
絕對不會是他的問題。
還是太貪心了?
也是……
想要吞掉對方的財產,還想要對方親手送上,甚至之後繼續為他們賣命……
“不行嗎?”
boss喃喃著。
站在不遠處新上任的助手沒有回應,低垂著眉眼像是一具人偶。
“殺了吧。”
對方既然已經跟正義的一方有關係了,那麼就不能留了。
他絕對不會給敵人留下這麼大一個助力。
·
“殺了他。”
聽到耳麥裡傳來的聲音,還在樹林裡的安室透一頓。
重新找到製高點的基安蒂聽到這話反倒是最開心。
她一把扔掉手裡不好用的麻醉槍,換上了自己那把愛不釋手的狙。
“就等大人您這句話了!”
那隻紋在她眼尾的蝴蝶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喜悅,輕振了下翅膀。
一旁的科恩也換上了自己心愛的狙擊槍,準備大展身手。
“縮小包圍圈,限製他的活動範圍,看到人後直接開槍。”
“是。”xn
跟著應聲的安室透緊了緊身側的手。
那雙灰紫色的眸子不斷打量著周圍的草叢跟樹冠,心下不斷祈禱對方已經離開。
快跑、快跑啊……
勇者對於危險的直覺非常敏銳。
在看到遠處那些人都拔出手槍後,雲閒鶴停下了準備上前偷襲的打算。
少年不動聲色的調整著自己的身形,脊背下壓,像是一隻蟄伏的獵豹。
怎麼回事……
惱羞成怒嗎?
腦子裡閃過這個詞的雲閒鶴深深的看了一眼遠處靠過來的人,靜悄悄的退出了樹叢,三兩下爬上了樹冠。
砰!
一聲槍響,子彈貫穿樹乾,打落了幾枚葉子。
沒看到目標的人轉頭看向突然開槍的隊友,有些惱怒的問道
“你瘋了?”
“沒、因為那個角度看不到,所以想著開槍看看那有沒有人。”
“……”
這是一個好主意,就是有點浪費子彈。
但同時這人也提醒了他們,目標可能在樹上。
側身躲過那一擊的雲閒鶴沒有停頓,不斷開始轉移自己的位置。
大概是能直接開火給了他們勇氣。
又或者說,那位boss給了他們什麼‘目標人物很弱’的信息。
相較於謹慎不已的波本跟基爾,其餘人可謂是肆無忌憚的衝在了前麵。
“在那裡!”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安室透的心臟一緊,下意識轉頭看向遠方。
站在樹枝上的少年微微垂眸打量著他們,麵無表情的臉在那雙異色瞳的加持下,顯得格外無情。
離得近的、突然看到雲閒鶴的人皆是被嚇了一跳。
下一秒,所有人都朝著目標所在處舉起了槍。
灰紫色的眸子微縮。
安室透看著似乎是不知所措的、看了自己一眼的人,下意識就要邁起步子朝對方衝過去。
【“zero,他是個好孩子。”】
我知道,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不帶有色眼鏡去看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每次旅行都會送來的紀念品、節假日的祝福語、一些看起來中二卻又可靠的玩笑話……
我知道。
手腕上的金色手環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