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儘,率先跑過去的柯南就已經從大和敢助的胳膊下鑽了過去,與成片刺目的紅色直直對上。
強烈的視覺衝擊嚇得小偵探瞳孔一縮,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
後走過來的雲閒鶴將手掌放在對方的後背上,安撫的拍了拍。
鼻尖能聞到殘存的油漆的味道。
看來這所謂的紅色牆壁至少不是血塗成的。
雲閒鶴邁步進了屋子,四處打量了一圈後,隨口道
“死在這間屋子裡的,應該是那個插圖畫家明石周作吧?”
“嗯?喔、確實…你是怎麼猜到的?”
大和敢助回憶了一下自己的言辭。
他應該沒有說過死者是誰吧?
“隻是覺得應該是那個人。”
被問到的雲閒鶴的聳了聳肩,隨意指了一下四周
“第一,不管是堆著繪畫工具的桌子也好,特地擺成這樣又上了顏色的椅子,又或者說是這一整麵的紅油漆牆,都明晃晃的在說,這間屋子的所有者是一個擅長、愛好繪畫的人。”
雲閒鶴走到桌子邊,看了一眼那些乾在桌麵上的顏料。
戴著白手套的手輕戳了一下那些殘存下來的顏料,而後微撚了一下。
有些年頭了……
“第二,如果死在這裡的不是這間屋子的所有者,那麵牆是其餘人留下的死亡訊息的話,你也不會找我來了。對吧?”
畢竟如果死者不是用紅色代表的明石周作。
麵對這麼明顯的暗號,大和敢助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的找外援。
聽到這麵牆上都是油漆的時候,還站在門口的小蘭和毛利小五郎鬆了一口氣。
大和敢助對雲閒鶴的思緒能這麼敏銳倒是顯得很高興。
對了,之前兩次合作的時候,對方也是這樣子。
隻要看到信息,就能從裡麵找出很多線索。
“那你知道凶手是誰了嗎!”
看著突然興奮起來的大和敢助,雲閒鶴無奈的沉默了一下
“……怎麼可能直接就知道,更何況,你連線索都沒給全。”
“呃、”
聽到這話的大和敢助一噎,有些心虛的瞥過視線
“我一直不說,隻是不想讓你們先入為主。”
“哈依哈依——”
雲閒鶴倒是對大和敢助的做法沒什麼意見。
畢竟有時候,旁人施加的主觀印象確實會影響判斷。
掃描儀器不斷運轉著。
在其他人觀察房間的時候,雲閒鶴正在嘗試用收集來的數據在腦海裡構建出整個案發現場。
四四方方的白牆房間,堆在角落裡的空白畫布、沾滿乾掉的顏料的桌子。
背靠背釘在地上的黑白椅子。
白色椅子的對麵,是一整麵的紅色牆壁。
黑與白……紅色……
等一下,為什麼隻有一罐紅色的噴漆,其他的顏料呢?
死者又為什麼要用紅色油漆塗滿整個牆壁?
如果隻是想留下誰是凶手的話,直接寫下來、
“……被蓋掉了。”
“?”
站在雲閒鶴身邊的諸伏景光聽到了對方的喃喃自語,沒太明白。
雲閒鶴抬頭仔細盯著那麵紅牆,甚至還往前走了兩步。
在旁人眼裡,就是雲閒鶴忽然湊近那麵牆壁。
甚至再往前半步,他整個人就會貼到上麵去。
戴著白手套的手輕輕的按在了牆壁上,試探著觸感的勇者微微皺起眉。
不行。
恐怕這兩層油漆之間並沒有太多的厚度。
就算是想辦法把最上麵這層油漆清理掉,下麵的那層也會受損。
等一下。
死者應該知道自己留下這罐顏料的話,會被重回現場的凶手利用吧?
那、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