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先生還是彆把心思花在我的過往上,有那個時間……研究一點好吃的甜點送我?”
雲閒鶴笑得狡黠,像是一隻正在盤算著什麼的小狐狸。
聽到他這話的安室透絲毫沒有調查友人後被發現的心虛。
他嗤笑了一聲道
“等你願意說真話的時候,我就給你做。”
“哎——我明明一直都在說真話啊。”
聞言安室透抬眸看了雲閒鶴一眼,臉上明晃晃的寫著‘你看我信?’。
很顯然,彆說安室透了。
就是113也不相信。
不過對方的關注點明顯不在於雲閒鶴的搪塞和撒謊上。
【大大當時應該是能跑的吧?】
‘嗯。’
【那、為什麼……】
雲閒鶴垂眸,仔細回憶著曾經的那段經曆——在世界還沒經曆過第一次洗牌前,那些塵封著的善與惡。
‘可能當時我隻是想要看一看吧。’
【看看?】
‘看看他們所求的是什麼,看看他們能為了想要的東西做到什麼地步。’
結果呢?
失望至極。
雲閒鶴端起桌子上已經涼了一些的熱飲抿了一口。
他垂眸‘看’向馬克杯裡水麵上自己的倒影,兀自喃喃著
“搞不明白啊……”
不管經曆多少個世界,不管經曆多少歲月。
祂始終都搞不明白「人類」。
有的一但得到,就會想要更多;
有的寧願什麼也不要,也不想要旁人的靠近。
極端的對峙,衝突的選擇。
“我點的好像是咖啡吧?這裡是咖啡廳吧?安室先生?不解釋一下這杯熱巧克力牛奶是什麼嗎?”
雲閒鶴抬頭看向安室透,笑著反問道。
為了照顧他的口味,對方在選材上用的還是黑巧。
確實不甜,甚至還有點苦。
安室透伸手將雲閒鶴手裡的杯子搶走,笑眯眯的說道
“現在是晚上7點,好·孩·子應該乖乖回家吃飯,然後上床睡覺。”
這個點喝咖啡?晚上還想不想睡覺了?
聽到對方話的雲閒鶴笑了笑
“我可不是好孩子。”
“至少在他那裡,你是。”
“有時候我真的很好奇,為什麼光先生對我有那麼多濾鏡。”
雲閒鶴一邊說著一邊掰著手指頭數
“善良、脆弱、樂觀開朗又孤獨憂鬱?我好像什麼東西的集合體。”
“大概是你平時偽裝的夠好。”
聽到安室透這話的雲閒鶴笑了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或許,是光先生本身太善良了,所以才會對我有那麼厚的濾鏡。其他人也一樣,除了安室先生你…”
輕而易舉的就能看出他表象下曾經沾過血的本質。
“他看得出來,隻是讓自己忽略了那些,隻看到了你正向的一麵。”
“……說得是。”
所以光先生不適合去沾染那些東西,會害了他自己的。
將那一大杯的巧克力牛奶處理掉的安室透擦著手上的水漬,隨口說道
“至於我能看出來,那是因為你跟我一樣。這麼說應該不準確,應該說,我曾經發現,你在某一瞬間跟我是一樣的。”
笑著掩飾了所有。
身為臥底,身為站在黑暗中的守護者。
安室透需要排除掉自己和友人所有不確定的危險因素。
外加之雲閒鶴身上的謎團,讓安室透一開始對其非常提防。
但當他發現對方是真的在全心全意的站在諸伏景光、柯南他們那邊時,他有些迷茫了。
為什麼呢?
於是他繼續觀察著雲閒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