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對這種感覺有些不舒服。
不管是被比自己小的孩子過度保護這一點;
還是合作夥伴一直瞞著自己乾大事這一點;
又或者說,對方企圖獨自背負下一切、掌控著他們所有人的生死這一點,
都讓他不舒服。
他可是一個成年人,一個本應該擔起責任的大人。
但是……
無力感。
那種被看穿、被‘禁錮’、無論做什麼其實都處於對方保護圈的感覺。
莫名有些窒息。
但是對方沒有限製他的行動。
就像是不在乎他的舉措會不會打亂原本的計劃一樣。
因為雲閒鶴總會想辦法解決掉一切問題。
……更叫人覺得害怕了不是嗎?
想到這裡的安室透突然打了個冷顫。
他抬頭下意識朝著房間的幾個角落看了一眼——如果安放監控的話,最可能的位置。
……難不成是因為雲閒鶴安排了人時時刻刻盯著監控?
盯著一個角落看了一會兒的安室透收回了視線,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怎麼可能。
大概……
是因為他們的動作都在那個家夥的推算演練之內吧?
“哎……天才還真是可怕啊……”
突然聽到自家友人感慨了這麼一句的諸伏景光“?”
他有些遲疑的說道
“閒鶴並不可怕吧?”
“我是在說他的演算能力之類的……嘛,算了,當我沒說。你覺得他今天晚上會幾點回來?”
“不清楚。不然zero你還是先回去,明天再來?”
“你確定他明天就一定會在家?”
被問到的諸伏景光沉默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
他想起了偶爾早晨起床後,會看到雲閒鶴從外麵回來的這件事。
難不成對方曾經半夜的時候也出過門?
坐在對麵的安室透一眼就看出諸伏景光的思緒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他微歎了一口氣,斜靠在桌子上,小聲嘀咕道
“希望那個家夥今天晚上能早點回來。”
雖說這種可能性並不大。
·
此時,原本應該已經到家了的勇者正站在一處天台的邊緣。
身上還穿著01的外套的雲閒鶴睜大著眼睛,興致勃勃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人。
白色的怪盜故弄玄虛的向對方展示了一下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隨後一個響指,一大束向日葵就出現在了對方的手裡。
“怎麼樣!毫無違和感吧!”
“好厲害!”
變一大束鮮花出來可比變一朵要難得多。
也不知道對方剛才究竟是把這些花藏在了哪裡。
難不成對方其實也有什麼異次元的儲物空間?
怪盜基德將花遞給雲閒鶴,哼笑了兩聲
“那是!畢竟身為魔法師的朋友,我這位月光下的魔術師,怎麼也得做到尋常魔術師做不到的事才行,不是嗎?”
“我還是蠻好奇你剛才把它們藏在了哪裡。”
“秘密!不過你竟然一眼沒看穿,看來我剛才的手法很不錯啊!”
聽到這話的雲閒鶴眯著眼睛笑了笑,由衷的誇獎道
“速度太快了,一時間沒注意。不過基德你的手法越來越好了。”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