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走神導致的中招讓雲閒鶴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隨手將槍收回係統空間,反向扯住偷襲者的手臂,以一個絕對無法抵抗的力道直接將人摔了出去。
知道那是<工藤優作>的眾人愣愣的半張著嘴。
眼睜睜看著屏幕上那麼大一個人被雲閒鶴像是扔垃圾一樣甩飛,直接摔在了<江戶川文代>腳前。
後者擔憂的聲音喊得非常真切。
當然真切,畢竟<工藤優作>被這一下摔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要是剛才雲閒鶴下手再狠一點,說不定這會兒<工藤有希子>就要招呼著將人送醫了。
另一邊,被迷藥搞得頭暈的勇者則是趁機抱著柯南轉頭就跑。
隨意塞進嘴裡的解毒藥的苦味遏製了迷藥的進一步發揮。
然而原本清晰可控的幻覺卻因為那一點點的殘留開始扭曲。
細碎的抽泣、壓抑的呼喚。
在遲鈍的感官前被逐步放大,直至再也聽不到這以外的聲音。
嘈雜的喃呢,像是噩夢中的耳鳴。
<【“救救我……”】>
<【“不救我嘛?”】>
<【“勇者大人……彆拋下我……”】>
<【“好疼……”】>
……
四周好似暗了下來。
跟不上的孩子們的幻影哭著、喊著、追逐著,最終如遊魂一樣扒住少年單薄的肩膀。
鮮紅的血痕自那一張張看不清麵容的臉頰流下,隨著寒冬的雪花,一起滴落在勇者的臉頰上。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暫停。
遊魂們湊近雲閒鶴的耳廓,用那天真稚嫩的聲音,疑惑的問道
<【“我們不是你最喜歡的孩子嗎?”】n>
奔跑中的勇者身形踉蹌了一下,又快速恢複原狀。
從係統倉庫裡翻出的一大把解毒藥轉瞬出現在口中,被牙齒咬碎、再囫圇的吞下。
有些卡在舌根,隨著每一次呼吸泛起一陣陣的苦味。
過量了,但是得益於這些讓人幾欲嘔吐的味道,夢醒了。
觀影廳內的人已經被方才那些稚嫩的求救聲激得手腳發麻。
由無數聲音編織構成的哭喊,就那麼在耳根處盤旋縈繞,比傳說中的地獄還要不遑多讓。
坐在椅子上的柯南手腳僵硬。
他看著熒幕上抱著當時的<他>、還能冷靜的尋找破解方法的雲閒鶴,一時間不免想到。
如果他聽到這麼多的求救聲,是否能做到如對方一樣麵色如常?
如果這近乎實體的幻覺日日圍繞在他心頭,他是否能如對方一樣露出笑容?
甚至,是在聽到那些呼喚後,不厭其煩的下意識在心底回應。
……
或許這種回應是在重複過往的記憶?
但那也足夠駭人了。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熒幕上的雲閒鶴已經抱著<他>出了巷子。
該說不說,當時的<阿笠博士>也蠻敬業的。
說讓他躺在雪地裡裝作被偷襲,就躺在那,連動都不帶動一下。
而急匆匆離開的雲閒鶴並沒有仔細觀察對方,隻是在瞥了一眼後,眸色沉沉。
<麻煩了。>
總算找回聲音的服部吞了吞口水,小聲說道
“按照閒鶴的力氣,應該能直接扛著那位老伯離開吧?”
“但是之後不行。”
像是柯南這種身形的小孩子,對方姑且能找到絕對安全而隱蔽的地方將人藏起來,以此來躲避工藤夫婦的追擊。
但是阿笠博士不行。
而且對方的身形太寬,帶上說不準還會成為‘凶手’的靶子。
讓對方留在這裡反倒是更安全一些。
很明顯抱有同樣想法的雲閒鶴一直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