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簡單的一句反問。
然而聽到這話的諸伏高明卻是因此怔住,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諸伏景光。
是啊,就算對方再強大又怎麼樣。
對方依舊會痛,會難過,會傷心。
他隻是強大,不是無情無感的機器。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這個有血有肉,卻企圖把自己當成機器人一樣使用的家夥。
究竟都背著他們乾了什麼……
沒做任何‘壞事’、對吧?
回蕩在腦子裡的想法,已經說不上是期盼還是祈禱了。
但是、既定的事實無法更改。
就算對方真的乾了什麼,他們也隻能看著。
然後在獲得這一份知情權的情況下,懷抱著對方給予的一切好意,活下去。
“笨蛋一樣的家夥。”
大和敢助已經敢百分百確定自己的腿好起來就是雲閒鶴乾的。
大概是……對方給自己的那個苦的要死的‘巧克力’的功勞?
這種在不知不覺中被人救了的感覺……真叫人不爽啊。
熒幕上的畫麵還在流轉。
雖然頂著一副少年的殼子,但是千萬年歲月沉澱的氣質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就能壓住的。
畫麵中,被說教的<工藤夫婦>和阿笠博士齊齊低著頭,像是兩隻鵪鶉。
先不說對方那比他們長輩還要嚴肅可怕的氣質,單單是那有理有據的分析就無法讓他們辯駁。
柯南覺得他老媽好像要被說哭了。
而當時的雲閒鶴卻沒有絲毫心軟的跡象。
對方在嚴肅的跟眼前兩個不知輕重的大人講完利弊後,又在心底狠狠的罵了世界意識一頓,隨後麵無表情的起身離開了客廳,讓他們與<諸伏景光>交接。
有一說一。
對方方才罵世界意識的模樣也很嚇人。
年紀尚小的世界意識甚至不敢反抗。
隻是因為年長,因為對方是勇者,外加身上擁有的上位者的氣勢,就讓人這麼害怕嗎?
說不好。
但是雲閒鶴生起氣來,確實非常嚇人,好像整個世界都在震怒一樣。
正當觀影廳內的眾人胡思亂想之際。
走進廚房的人先是給自己灌了一大口水,隨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說不上是惆悵還是無奈。
世界意識還在試圖哄雲閒鶴,但是很顯然並沒有半分用。
<殺了吧。>
沒有絲毫起伏的心聲。
好像在對方眼裡,弄死一個天道跟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任務者有這麼大的能力?
還是說高緯度世界的勇者當真是無敵的?
<唉……>
綿長的歎息。
很少聽到雲閒鶴歎氣的眾人仔細的看過去,正好落進對方複雜的眼神中。
<記憶封存……沒有這東西嗎?>
落在係統麵板上的視線最終無奈的收回。
<哈哈……記性太好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心底一邊這麼說的人一邊麵無表情的往嘴裡塞止疼藥跟能量藥片。
身旁似乎有什麼人影浮現,想要伸手去扯雲閒鶴的手,禁止他吃那麼多的藥物。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往旁邊一躲。
在意識到那隻是一道虛影後,往嘴裡塞藥物的人頓了頓,隨後麵無表情的開始咀嚼。
<冷靜……>
<集中,控製。>
<什麼都不要去聯想。>
<什麼都不要去回憶。>
隻要他不去想,就不會因為過分清晰的記憶產生幻覺,就不會因此做出一些‘錯誤’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