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雲閒鶴登上鈴木家的商船的基德心情複雜。
他還記得自己當時正拚儘全力逃跑
在看到站在船邊詢問自己要不要一起跳海的雲閒鶴的時候,真的嚇了一大跳。
讓他看看對方……
不用想,肯定是想起那些人了吧?
果不其然。
從宴會上逃走的勇者獨自一人靠在船頭看著遠處的夕陽,
海麵上那些流光溢彩的亮斑讓他整個人的眼睛都顯得亮晶晶的。
就像是在透過那些光亮看到了什麼人。
<【“阿雲!”】>
一聲清脆的呼喚,打開記憶的開關。
靠在船頭的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忽的愣了一下。
<“啊、啊!!!今天是19號!差點都忘了!”>
嗯?忘了什麼?
眾人看著畫麵中的勇者碎碎念著開始在係統背包裡翻找著。
但不管是糖果、蛋糕還是巧克力,全都被對方快速的一掠而過。
連所謂的花朵都沒有找到。
最終,隻翻出一把仙女棒的雲閒鶴似是有些歉意的笑了笑,小聲說了一句
<“……雖然知道你會喜歡,但是隻有這一個好像有點寒酸。”>
刺啦——
煙火棒被點亮,細碎的亮光照亮了勇者那雙漂亮的異色瞳。
【卡文、寫不完了,先放點月生的故事給你們看一會兒,半個小時後如果能改掉就會消失變成正常觀影】
「我猜,也許我不適合這個世界。」——第一朵「雅契黎娜」
·
“月生…你是真的沒有心嗎?”
灰暗的天空低垂。
純白的雪地上四散著凍結的血漬、野獸的殘骸和殘破的人類屍體。
重傷瀕死的魔法師拽著白月生的衣袖,費力的睜大眼睛看向對方。
他想從那雙如冰塊一樣剔透的冰白色眸子裡看出點情緒。
傷心也好,恐懼也好,不甘也好…甚至是厭棄。
然而那雙眸子裡隻有他自己狼狽的身影。
為什麼什麼都沒有……
“我有。”
白月生平靜的說完這句話,扯著對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
許是顧忌他手上的傷,白月生還特地控製了一下自己的力道。
魔法師笑了。
將死前身邊的最後一人是他,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月生…咳、你今後可怎麼辦…”
“根據環境因素和受傷程度來看,雖然血已經止住了,但是我挺不到救援隊到的時候。”
“哈哈、咳咳咳!你這家夥……臨死前、說點好聽的讓我開心點啊…”
白月生聽到對方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像是壞掉的風箱。
自始至終臉上都沒什麼表情的人垂眸想了想,說了句
“抱歉。”
魔法師被他這樣子氣笑了。
不過相處了十年,早就習慣了。
“生死有命,早就該知道的了。但是…不甘心、好不甘心……”
對方沾血的手指越收越緊,眼前的景象模糊一片,已經分不出雪地和天空的交界。
“為什麼……”
為什麼他們不是命定之人。
神明昭示的「勇者」,為什麼不是他們之中誕生的?
“真想看看勇者是什麼樣子的啊…”
魔法師的語氣帶著濃厚的期許。
白月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坐在那伸手捂著對方冒血的傷口。
他身上傷的也很重,不過大概是冒險家的體質普遍比魔法師好的緣故。
除了臉色有點白以外,倒是暫且看不出問題。
“…我可以詛咒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