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甘墮落什麼的。
想到這一點的雲閒鶴聳了聳肩,看了一眼遠處哭成一團的懺悔戲碼,厭惡的收回了視線。
<哭得未免太晚了。>
對於那位被她害死的人來說。
於是勇者轉身離開了這處鬨劇的舞台,向著更寧靜的遠方走去。
觀影廳的眾人看到了對方踏入黑暗中的身影。
相較於他挺直的脊背,兀得被路燈拉扯出的影子,似是有一瞬間的佝僂。
佝僂?
隻會是錯覺。
那道單薄的背影,背負著一整個世界的生靈,背負著三千萬年的寂寥。
卻依舊挺拔的如懸崖邊的不老鬆。
深深的紮根下去,然後蓬勃的舒展著枝葉,將那份傲氣堅韌鐫刻在天空之下。
所謂的勇者。
唯一的勇者。
<“如果我說不想,那一定是撒謊。”>
他承認自己的脆弱,承認自己的柔軟,承認自己的一切缺陷。
但從不為此妥協,或是想過放棄。
隻會拚命的、更加拚命的向上生長。
在暴雨中肆意哭泣,在陽光下朗聲大笑。
然後……
<“一想到他們會在這場人生旅途的終點等著我,甚至會感覺有些期待。”>
一個熱烈的擁抱,一個久等的重逢。
<啊……光是想想都覺得開心。>
畫麵中,
分明是站在暗處的人,卻依舊散發著光芒。
那是靈魂燃燒的熱度。
是他的,亦不單單是他的。
記憶中同伴的身影圍在他身邊,親昵熱切的貼近他,笑著說道
<【“要記得回家!”】n>
<當然。>
放緩的聲音,相較於回應,更像是鄭重的承諾。
太鄭重了。
聽得人心頭發酸。
<“你哭了嗎?”>
詢問的語氣,帶著幾分的疑惑。
儘管在影片中,是出自勇者對<諸伏景光>的關心。
但在這個所有人都想要落淚的時間點內,聽起來像是什麼故意的調侃。
就像是壞心眼捉弄小孩子的大人。
於是觀影廳內不服氣的幾個人狠狠的抹了一把臉,用稍顯哽咽又怒氣衝衝的聲音回道
“我才沒有!”n
究竟哭沒哭什麼,隻有當事人最清楚。
就像是畫麵中的<諸伏景光>一樣。
<沒哭?但是你眼睛紅了哦。>
<啊、不過為什麼哭?>
<因為孤獨?>
不、不是因為自身原因哭的啊……
園子狠狠的摸了兩把眼角,看著熒幕中抱著<諸伏景光>安慰對方的人,小聲的罵道
“閒鶴這個大笨蛋!”
“遲鈍的木頭!”
“真是的……太遲鈍了!”
“明明是石頭。”
四位女生一人一句的說著,然後驟然想到對方平日裡那些不摻雜任何偏向的照顧。
就像是此刻安慰<諸伏景光>的場麵一樣。
果然是把他們所有人都當成了小孩子吧!
然後熒幕中的某個在某些方麵看起來很靠譜的老大爺(?),在回到旅館後,又把自己吃到胃疼。
不過這次他不太幸運。
半夜因為胃難受爬起來去洗手間的時候,被諸伏景光發現了。
<“哈哈哈……光先生、你聽我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