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尊同玉鳴閒聊了一陣,二人仿佛又回到最初單純的時光,玉鳴的心結也慢慢解開了。二人開始談到締結情緣之事。
而在婚後來訪那一次,天色將晚,玄尊才走出宮門,正對著佩嬈迎麵走來。
“怎麼樣,父尊,你治好我們母親的不開心了嗎?”小佩嬈仰起肉嘟嘟的臉問。
“嗯呢,”他蹲下來,捏捏佩嬈的臉,問他們,“我是不是很厲害?”
兩個孩子一起點頭。
“對了,你們母親跟你們講過我嗎?”他問。
兩個孩子對視一眼,然後一起搖頭。
朝曦說:“母親曾說我們沒有父親的。”
玄尊蹙眉:“為什麼?”
“母親說,她自己都是莫名其妙誕生於天地中的,不僅父親,連母親都沒有,而我們因為是她的孩子,所以也沒有父親。”朝曦解釋。
多麼荒唐的言語!真不愧是玉鳴說的。
他苦笑著搖搖頭,極溫和地說:“那你們怎麼看待我?”
兩個孩子仍然互相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你是我們的父尊,是和我們母親一起撫養我們的人。”
“好,那我就和你們母親一起好好撫養你們。”他寵愛地說。
乘雲而歸的途中,玄尊嘴角止不住地上揚,玉鳴已經答應再過三天就帶兩個孩子回太九玄。等候了這麼久,終於撥的雲開見月明了。他喜不自勝。
婚前來訪那一次的乘雲歸途中,玄尊臨棠琦想到從洪荒遠古到神魔爭天,到六界浮沉,再到諸神立紀,自己已經曆過的曆曆滄海桑田,在那當口,他內心燃起了期待花開般美妙的憧憬。他憧憬著,春風拂過樹林,之後樹枝上的桃花絡繹盛開。
他一回到九天,就著手準備與玉鳴的婚事——那天琪梧宮中,她已應許嫁予他了。
他想要贈她一場整個六界從古到今最彆出心裁、最隆重華美的婚禮:婚服當然要華美,天機錦、霞帔墜缺一不可;頭冠當然要高貴,赤金絲、紅寶石必不可少,還要有翹鳳翅、點翠葉,還要加上虹離河神女繽珩獻上的七虹珠;他還要讓祥雲繽紛鋪遍從啟陽山到太九玄的每一裡路程;然後讓她的花轎在悅府仙樂與瑞鶴翩舞相伴中循著祥雲登升入天……
熱情鼓舞著他親自操辦這一切,連湘若,也隻有撇開手閒站的份兒。
“尊上……”湘若喚道。
“但說無妨。”玄尊一邊打點著玉鳴昔日居住的鷖曦宮,一邊說。
雖說她嫁進來後應遷住在龍皇主殿,但他想,她應該會懷念這裡也許會想在這裡待一陣子。他希望,她回來對這裡的一切仍然感到熟悉,甚至感到比曾在這裡時更溫暖。
湘若乃吞吞吐吐地說:“尊上您,您真決定,要立後嗎?”
“嗯。有何不可?”他仍沉浸在自己內心憧憬的幸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