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賀擁天突然有一種想對趙天宇的感覺。
“你要是想說我就洗耳恭聽了。”趙天宇對賀擁天的身份很好奇,自然希望能夠多了解一些。
“好,那你就當聽故事吧,不過我希望今天我們的對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賀擁天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我就當你是在跟我說酒話好了,醒酒了以後就不做數了。”趙天宇和賀擁天接觸的這段時間,有些適應了,沒有開始時候的拘謹,說話也放開了不少。
“好好好。”賀擁天難得的露出了笑容正準備要開始講述自己的事情的時候,燒烤店的老板把趙天宇這桌和保鏢那桌的燒烤端了上來,打斷了賀擁天的話。
他順手拿起了一串羊肉串,輕輕咬了一口。頓時,他感受到了一種獨特脆香的口感。羊肉串外焦裡嫩,肉質鮮美,嘴角頓時流露出滿足的笑容。
其實他手中的羊肉串根本比不上他之前吃過的正宗,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都沒有辦法和他之前吃過的燒烤相比,但是此時此刻他突然覺得手中的羊肉串就好像是人間最美味的食物特彆的香。
身為賀家大少爺的他從小就是錦衣玉食,一出生就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每天吃的用的都是下麵的人經過精挑細選為其準備的,就是出去吃飯也都是那些普通人望而卻步的場所,所以第一次在這樣的環境吃飯,給了他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趙天宇看見賀擁天的樣子趕緊又給他遞了兩串,讓他好好的品嘗一下。
“嗯嗯,真香啊,這應該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羊肉串了。”賀擁天一邊咀嚼一邊誇讚著。
“彆光顧著吃,來來喝一杯,男人就應該過著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那樣才愜意。”趙天宇舉起手中的酒杯張羅著和賀擁天再次碰了一杯。
“痛快。”賀擁天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舒服的說了一句。
“彆著急,還有很多好吃的沒上來呢,咱們邊吃邊聊,兩位兄弟你們也吃啊,知道你們不能喝酒,你們可以喝飲料,隨便點想吃什麼就點什麼,一會兒我買單。”趙天宇對著兩名保鏢招呼著。
兩名保鏢聽到趙天宇的話以後,有些詫異,不過還是禮貌性的向趙天宇回以一個微笑。
之後趙天宇沒有再說話,一邊吃著燒烤,一邊等著賀擁天給自己講述他的故事。
“我從一出生就注定無法和常人一樣過著普通的生活......”賀擁天連續吃了五串羊肉串以後,解了饞才緩緩的開口講起了自己的事情。
作為賀家唯一的男孩,他從一出生就背負了家族的使命,從小就在他父親的影響下接觸的都是官場上的爾虞我詐。
無論和什麼人交往,他都需要保持警惕,既不能給家族抹黑,也不能輕易的相信彆人,這是他記事以後他的父親給他上的第一課。
他也很爭氣,憑借著他的聰明才智,在京城中所有一等家族同輩中他是最優秀的一個,是京城太子黨中的大哥大,所有同輩的人見到他都是恭恭敬敬的。
所謂有得必有失,他擁有了常人無法想象的身份,注定就要失去常人唾手可得的快樂。
他身邊所謂的朋友,都是他為了自己和自己的家族的將來結交的,與其說他們是朋友,倒不如說他們是政治上的盟友更加恰當。
因為他的身份顯赫,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彆人眼中的焦點,他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賀家,所以從小他就被束縛著,無論是去哪裡做什麼都要在一定的範圍之內,不能隨心所欲。
從小他就接受最好的教育,教他的老師都是聞名全國的學者,除此之外他還要學習一名政客的從政之道,總之從小開始他每天都要接受繁雜的各種知識,根本不能像其他百姓家的孩子一樣有著無憂無慮的童年生活。
不知不覺的,兩箱啤酒伴隨著賀擁天的講述被他們兩個人給清空了。
雖然趙天宇沒有賀擁天這樣的經曆,但是聽到賀擁天的講述,他完全能夠感受到賀擁天的寂寞,可能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高處不勝寒吧。
“是不是我的故事很枯燥很乏味,一點意思都沒有。”賀擁天講完自己的故事以後,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這些話他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憋了這麼多年卻在一個不熟悉的人麵前說了出來。
“來喝酒,額,沒酒了嗎。”賀擁天舉杯想要再和趙天宇碰一杯的時候卻發現兩個人酒杯竟然是空的。
趙天宇衝著老板喊了一聲,又叫了兩箱啤酒,他現在是既羨慕賀擁天又同情他。
羨慕他一出生就可以享受優越的生活,不需要為了生活奔波努力,同時他也很同情賀擁天無法和普通人一樣感受朋友之間的情義,處處都要小心謹慎,時時都要提防身邊人的明槍暗箭,連最起碼得快樂都沒有。
這個時候兩個人的酒勁兒也上來了,也沒有開始時候的距離,聊天的內容也從開始沉悶的話題轉移到了各自的興趣愛好。
得知趙天宇喜歡打籃球而且技術還不錯的時候,賀擁天來了興致,他也很喜歡打籃球,而且還和趙天宇打的是同一個位置。
聊著聊著兩個人竟然連偶像都是同一個人,這讓本來不屬於一個世界的他們一下子找到了共同語言。
說到興處,兩個還約定找個時間好好的切磋一番,趙天宇也很久沒有打籃球了,而且也希望找到一個籃球和自己切磋一番,自然是欣然接受了賀擁天的提議。
一個共同的愛好,讓兩個人有了相見恨晚的感覺,兩個人不知不覺中已經吃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