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眾人在目睹到白小川狠辣的手段之後,無不膽戰心驚。
看著這少年的眼中充滿了恐懼之色,膽小的都嚇得尿了褲子。
忽然見少年一步步地朝他們走了過來。
這些人以為對方是要殺人滅口,大家夥兒都被嚇壞了,紛紛往後退縮。
“白大師,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是啊,我也是,方才發生了什麼,不知道啊。”
“你看今天這天氣多好,你看天邊那朵雲像不像仙宮。”
白小川不是濫殺無辜之輩,徑直從他們身邊經過,飛身來到對麵山體上,揪著恩佐的頭發,把他從山體凹陷處摳了出來。
然後,摁著他的腦袋,又朝著石頭上,狠狠地砸了幾下。
恩佐腦袋血肉模糊,老半天才恢複意識,渙散的瞳孔逐漸有了焦距。
當他看清楚麵前這少年的時候,笑了笑。
“你殺了柴洛夫斯基?”
“你好像一點都不震驚。”
白小川盯著他的臉道。
“這又什麼可震驚的,就算你不殺他,我也會動手。”
“看來在絕對的利益麵前,任何人都可以翻臉。”
“不錯,你說得對,如果暫時沒有翻臉,那也是因為籌碼不夠,好了紳士,麻煩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恩佐攤開兩手,聳了聳肩膀。
即便如此狼狽,但他還是保持了應有的紳士風度。
從燕尾服前麵的口袋裡取出一塊白色手帕,細心擦乾淨臉上的血。
這一點,跟狼人的粗魯野蠻,暴戾殺戮截然相反。
“那群還沒有開化的粗魯的野蠻人,根本就不配跟我稱兄道弟,如果不是看在那幅地圖的份兒上,像我如此有風度的紳士,怎麼會跟一個原始人坐在一起喝酒,侮辱了我的智商。”
邊說又邊伸手拂掉燕尾服上的塵土,整理了淩亂的衣角,目光看向白小川。
“白小川,你跟我血族雖然有仇,但報仇的事情我並不樂意。”
“畢竟,江湖不隻是打打殺殺,更是人情世故。”
他嘴上這麼說著,暗中卻調動體內的真氣,施展“千幻血影大法”修複受損的筋骨。
這是血族極其高深的一個修煉法門,一經施展,就會擁有成百上千的分身。
且每一個都有不弱於本尊的實力。
恩佐的修為在半步武將層次,成百上千個半步武將,想想就讓人感到可怕。
但持續的時間也很短暫,不到半分鐘的時間。
而且,這種秘法以燃燒自身本命精元為代價,事後會陷入極度的虛弱狀態,修為大幅度跌落,給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今後都很難恢複到巔峰。
所以,不到危急關頭,他是不會用的。
之前的被白小川擊殺的那幾代族長,修為都在武將之下,本命精元有限,不足以支撐他們施展這種秘法。
對方這點小把戲,又怎能瞞得過白小川。
他之所以不著急出手,也是想看看對方肚子裡憋著什麼壞水。
“嗬嗬,白先生,你我一見如故。”
“不如喝一杯,我知道你了解那張地圖的秘密,剛好我之前聽柴洛夫斯基那蠢貨提起過,我們邊喝邊聊,打打殺殺那都是粗人乾的事兒。”
“是的,我們都是文明人。”
白小川佯裝沒看見對方的小動作,接過遞過來的紅酒,一飲而儘。
恩佐親眼看著對方喝下,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狡黠殘忍的笑意,換了一副口吻。
“親愛的白先生,不如你看這樣,你當我的奴仆,說白了就是給我當狗,每次等傍晚的時候,我牽著你出去遛遛,看一看海邊的落日。”
“這樣,你就不用死了。”
“我想,你不會拒絕我這個文明的提議。”
白小川也模仿著對方的樣子,聳了聳肩膀。
“哦,這是一個很不錯的提議。”
“不過,當狗的是你。”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