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王縣丞老婆翻白眼,笑道:“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月娟怎麼好開口?”
宋氏笑道:“葉大人,趕緊回家休妻,早日和月娟小姐洞房花燭吧,我們都等著喝喜酒。”
葉坤鞠躬:“兩位嫂嫂放心,喜酒一定有的。”
送走了兩個八婆,葉坤回到屋子裡,氣得把茶壺摔在了地上!
叫我休妻?
我休你全家!
田小娥和巧雲都嚇一跳,戰戰兢兢地問道:“坤哥,為什麼生氣?”
“我……沒事!”
葉坤換上笑臉,摸了摸巧雲和小娥的腦袋:“不關你們的事,去忙吧。我出去一趟,你們晚上彆等我了。”
巧雲和田小娥打掃了地上的茶壺碎片,各自退下。
葉坤洗把臉,騎馬來到劉縣令的府上。
劉縣令夫妻倆很意外,還是會見了葉坤。
葉坤喝了一杯茶,起身施禮:
“下官今日請王縣丞夫人和侯七家的嫂子,前來提親,懇求與月娟小姐結為百年伉儷。承蒙劉大人和劉夫人不嫌棄,答應了下官的求親,非常感謝。日後,二位就是我的嶽父嶽母了,請受我一拜。”
劉縣令乾笑:“葉大人,我將小女下嫁與你,也希望你能知恩圖報啊。”
劉夫人笑道:“葉大人,以後都是一家人,無需多禮。”
“多謝。”
葉坤點點頭,笑道:“侯七家的嫂子說,嶽父母的意思,是讓我休了家裡的妻子,才能和月娟小姐成婚,是嗎?”
劉縣令皺眉:“這是肯定的啊,難道我的女兒,嫁給你做小妾?”
劉夫人也皺眉:“葉大人,這個對你來說,不為難吧?”
“不為難,一點也不為難。”
葉坤一笑:“嶽父大人說得對,等我休了家裡的妻子,早日迎娶月娟小姐。”
劉夫人鬆了一口氣。
劉縣令也打個哈欠:“那你去忙吧葉坤,本官還要處理一些公務……”
“小婿告辭。”
葉坤鞠躬而退。
回到軍營,葉坤立刻叫來秦二午和燕六亥,關門議事。
秦二午問道:“大哥,有什麼大事嗎?”
“有大事。”
葉坤點點頭:“我和狗縣令,要翻臉了。”
“翻臉又怎麼樣,我們也不怕他!”
燕六亥低聲說道:“大哥,大不了我們搶了縣城,去西屏山做強盜!”
秦二午也點頭:“對,西屏山易守難攻,我們可以在那裡做強盜!”
“兄弟,你們這麼想做強盜?”葉坤一笑,低聲說道:
“我偏偏不做強盜,要做官。乾掉劉縣令,我們就是縣令,掌控整個平野縣,不是比做強盜好?”
啪!
秦二午一拍腦袋:“我怎麼就沒想到?”
燕六亥也咧嘴笑道:“還是大哥說得對,當官肯定比當強盜好啊。”
“想當官,也沒這麼容易,你們聽著。暫時不要走漏任何風聲,隻說是正常的練兵調兵。”葉坤擺擺手,低聲說道:
“明日一早,二午安排一百兵,由我們的人帶領,駐守西屏山;六亥帶一百兵,加強城門防衛。二午帶四個小隊,加強城區內部防衛;我明天回去草廟村,調派三個護村隊,做好布置。一旦翻臉,就先下手為強!”
秦二午和燕六亥各自領命,去營房安排。
葉坤正要思考下一步的部署,營門外,衛兵忽然來報:“報,上官季夫派來三個親兵校尉,求見葉大人!”
上官季夫派來的?
葉坤點頭:“帶進來。”
三個騎兵風塵仆仆,被帶了進來,衝著葉坤抱拳施禮:
“葉大人,我們是上官大人的親兵,奉命前來求見。上官大人有信在此,請葉大人過目。”
“你們上官大人,還好嗎?”
葉坤問了一聲,接過竹簡來看。
送信的校尉說道:“我們上官大人在南方打仗,僵持兩個月,損失很大。”
葉坤點點頭,皺眉看信。
書信簡短,就是上官季夫守城,頂不住了,需要葉坤支援,請葉坤帶兵前往。
葉坤看了信,笑道:
“這是私信,並非公文啊。我隻是代理縣尉,豈敢帶著軍馬,穿州過省去打仗?”
跨縣調兵,需要郡守的軍令。
沒有軍令,私調軍馬,那就是造反。
上官季夫打仗的地方,還在慈姑縣以南的陵山縣,距離葉坤所在地,有四百裡路。
送信的說道:“等我們去見郡守大人,郡守大人會給軍令的。上官大人讓我們順路,先通知葉大人,讓葉大人早做準備。”
葉坤皺眉:“你們怎麼知道,郡守大人會給軍令?”
“因為郡守上官天雄,就是我們上官大人的親爹啊!”
“我去,上官季夫,是郡守大人的兒子?”
葉坤有些吃驚。
郡守叫上官天雄,葉坤是知道的。但是沒人提起,說上官季夫就是郡守的兒子。
送信的歎氣,低聲說道:
“我們大人不是嫡出,是庶出。他母親原是郡守府的丫鬟,早年亡故,所以大人不願意提起。”
葉坤明白了,這特麼連庶出也算不上,就是個……小婢養的!
估計上官天雄某次醉酒,睡了府上的丫鬟,搞出了上官季夫。
大鼎國的嫡出和庶出,區分很大。
一尊一卑,天壤之彆。
嫡出的兒子,才有財產和爵位繼承權。
庶出的兒子,就混點吃吃喝喝吧,還是殘羹冷飯。
即便是後來的朝代,也是如此。比如李世民,大家都說他弟兄四個。實際上,李世民的兄弟一二十個呢,隻不過那些庶出的,被大家自動忽略了。